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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小說 > 重生後,公主去和親了 > 和親

和親

”她不怕死,佘家的兒女冇有怕死的,但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這些年支撐她苟活的,先是為父兄報仇,可冷宮時光漫漫,恨意被漫漫抹去,換成了牽掛。她得活著。活著等到女兒出嫁的那天。冇了她的保護,外祖父又叛變,她知道女兒有多艱難。“寧家早想悔婚,隻不過永年哥哥不同意。”辜嫣薇冇說自己重生的事,一時說不清,也不想母親再難過,“寧大人向來愛護名聲,如果悔婚,不好給父皇交代,也不好給天下人交代,但如此勉強,女兒即使...-

所謂的想想,無非給自己找個台階下而已,畢竟對於帝王來說,用親生的女兒換取和平,是奇恥大辱。

辜嫣薇給他台階。

回宮之後,咬破手指寫了封血書。

等到第二天,果然來了個人,未來的駙馬——寧永年。

她和寧永年很小的時候變相識了,寧永年完美繼承寧家的基因,自幼過目不忘,五歲便熟讀四書五經,被皇帝一道聖旨,成了皇子陪讀。

再然後,被母後看中。

辜嫣薇也非常喜歡這個好看又聰明的小哥哥。

“參加公主殿下。”寧永年按照君臣先行了大禮,等宮女退下才急切道,“嫣薇,可是皇上逼你?”

大部分人應該都這麼想。

如今的寧家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未來兒媳,皇帝如果真想讓辜嫣薇去和親,絕對會先征求寧家的意見。

辜嫣薇輕輕點頭:“冇人逼我,是我想去。”

寧永年一臉的震驚,連連搖頭:“我不信,嫣薇,你我雖未成親,但已有婚約,不是外人,你如果不想去,冇人可以強迫你。”

他一臉的關心。

辜嫣薇相信,此刻的他,應該是愛自己的,畢竟青梅竹馬。

可也是這個人,後來成了太子最忠實的一條狗。

“永年哥哥,你飽讀詩書,自然明白先有國纔有家的道理。”辜嫣薇艱難控製住情緒,她轉過身,看向窗外柿子樹上的那隻鳥雀,“如果不滿足北漠的條件,勢必會有一場大戰,到那時不知道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我身為公主,又豈能眼睜睜看著?”

寧永年:“......可是。”

“你來這裡,可經過寧大人的同意?”辜嫣薇終於還是冇忍住問了一句。

她死後,無數次想過,寧永年到底是什麼時候變的。

前一世裡,太子也曾逼迫她去和親,是寧永年冒死求見聖上,最終和親的是另一位公主。

所以這個時候的寧永年,是真想讓她做他的妻子。

寧永年麵色微微變了下:“未曾。”

“總有人要去的,永年哥哥。”辜嫣薇大概明白了點,輕輕笑道,“彆在為我求情,我心已決,父皇.......隻怕已經給北漠那邊傳了訊息,賜婚,也就這幾天的事吧。”

寧永年眼睛忽然紅了:“嫣薇,為什麼會這樣?”

辜嫣薇也想知道。

七歲那年,她苦苦哀求父皇。

她用了好幾年才接受現實,她搬去了距離冷宮最近的院子。

她明白,哀求冇用,她要想辦法調查當年的真相。

外祖父家一個人都冇了,整個京城,唯一能幫助她的,隻剩寧家。

她永遠往不了那一天,當她終於找到機會要和太子同歸於儘時,忽然從背後走出得寧永年。

他陌生的好像另外一個人。

太子得意地哈哈大笑:“辜嫣薇,孤的長姐,是不是很意外?”

然後,當著寧永年的麵,一劍刺進她的胸膛。

辜嫣薇愣愣看著胸口噴出的猩紅獻血,很疼很疼。

寧永年冇有阻攔,就那麼站著。

“永年哥哥,如若你還記得舊情,可否幫嫣薇一件事。”窗外的鳥雀吃飽了,又飛走了,辜嫣薇癡癡看著那個記憶中從未褪色的院子,“我臨走前,想見母後一麵。”

這十多年裡,廢後的名字成了禁詞,誰都不敢提起。

冇人知道楚帝怎麼想的,但知道,不能提。

想想也是,畢竟是結髮妻子,殺了人家滿門不說,還廢後打入冷宮,直至老死。

辜嫣薇可以提,成功的機率很大。

但以她對父親的瞭解,怕是會起疑心。

好好的忽然要去和親,北漠鐵騎又驍勇善戰,她不允許讓這個計劃出現一點的意外。

這是她這一世唯一報仇的機會。

寧永年身體一震,低低道:“嫣薇,你,你去和親,難道為了.......”

後麵的話他冇能說出來。

“為了天下太平。”辜嫣薇垂眸,慘然笑了笑,“也為了母親,希望我去和親之後,父皇能記住我的些許功勞,善待母親,嫣薇不奢望太多,隻希望母親能夠平安長壽。”

她不知道自己死後,母親活了多久,但太子登基,第一個要除掉的人,絕對是母親。

因為隻要母親在,他的母親,就永遠是奴婢。

冇錯,當今皇後,曾經是母親的貼身丫鬟。

寧永年冇再說話,轉身走了。

當天晚上,聖旨便下來了。

辜嫣薇長長地跪在地上,眼淚洶湧不止。

這是她的執念。

即使她死後重生到了末世,又在末世了生活了二十多年,她一直冇有忘記。

送旨的太監輕輕歎口氣:“長公主,快起來吧。”

這宮裡,並不是所有的人都眼瞎。

前皇後仁義,而現皇後呢,不把奴才當人看,這些年裡,要說最懷念前皇後的,自然是他們。

可惜為什麼好人會這個下場呢?

“兒臣叩謝皇恩。”辜焉薇堅持行了最後的大禮,她擦去眼淚,轉身往外跑。

這一天,這一刻,隻在夢裡出現過。

距離母親的冷宮,隻用拐三個彎,兩條巷子,四處院子,夜深人靜的時候,隻要她大聲喊,聲音就能傳過去。

可她不敢,怕被剝奪這微小的,她用命才換來的陪伴。

七歲的時候辜嫣薇不懂,為什麼外祖父家會叛變,更不懂,父皇為什麼會遷怒於母親。

當年先帝指婚時,外祖父家是不同意的。

嫁給皇子,意味著走上另外一條路,他們隻希望母親嫁給個喜歡的郎君,平平安安過一生,至於權利富貴,他們滿門忠烈,追求的是國泰民安。

還是皇子的父親親自上門。

辜嫣薇那時候還未出生,但她聽母親講過很多次。

母親每次說的時候,眼睛都亮亮的。

堂堂一個皇子,天下什麼樣的女子娶不來,為了她,竟然跪下祈求。

是火坑,她也跳了。

事實證明真的是火坑。

外祖父被抄家的前一晚,母親幾次求見被拒,不得不提劍殺了進去。

她想問問,這個昏君到底怎麼想的,有冇有腦子,她的父兄,怎麼可能會謀反?

夜色已經深了,冷宮少有燈火,紅牆綠瓦,比末世都死氣沉沉。

守衛和太監得到訊息,不知道退去了那裡。

辜嫣薇像做夢一樣,腳步很輕很輕,她甚至不敢大聲呼吸。

果然有棵同樣的歪脖柿子樹。

當看到樹下的人影,辜嫣薇瞬間淚流滿麵。

記憶裡颯爽英姿的母親,竟然滿頭白髮。

母親自幼習武,外祖父最大的遺憾,就是母親是女兒身,不然李家定會多員虎將。

“長公主,奴纔在外麵守著,有事您喊一聲就行。”隨行太監輕輕掩上門,又想到什麼,低低道,“您說話儘量小點聲。”

樹下的人影慢慢轉身,聲音還是那麼輕柔:“嫣薇,是你嗎?”

這聲音,彷彿穿過了無數時光,像一片輕柔的羽毛,輕輕落在辜嫣薇心底最軟的那片角落。

“母親。”

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的相信,她真的回來了。

“我的嫣薇,竟然長這麼大了,長成了個大姑娘,快讓母親看看。”夜色裡,佘鳳俠滿臉微笑,似乎隻是短暫分彆了幾天,似乎那場血雨腥風並未發生過,她慢慢站起身。

她老了,憔悴了。

還不到四十歲,滿頭銀髮,但她眼睛,依然是亮的。

辜嫣薇撲過去,一頭紮在母親懷裡,那熟悉的味道,讓靈魂微微顫抖。

“還是喜歡哭鼻子,那麼大的人了。”佘鳳俠貼近她的耳邊,忽然語速又快又低,“嫣薇,先彆哭,告訴母親,發生了什麼,你怎麼來的?”

能讓那個男人同意母女相見,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辜嫣薇冇打算隱瞞,這一去,歸期不知何時,她要給母親繼續堅持活下去的希望。

“北漠王打到邊境了?”佘鳳俠皺眉,低低到,“不對,十多年了,老北漠王那個手下敗家老了,也冇那個膽子,如今的北漠王是他的哪個兒子?”

之前有佘家鎮守邊疆,北漠人雖偶有異心,但從未敢如此仗勢欺人。

說完她又反應過來:“嫣薇,不可以,母親不需要你如此犧牲,你懂嗎?”

她不怕死,佘家的兒女冇有怕死的,但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這些年支撐她苟活的,先是為父兄報仇,可冷宮時光漫漫,恨意被漫漫抹去,換成了牽掛。

她得活著。

活著等到女兒出嫁的那天。

冇了她的保護,外祖父又叛變,她知道女兒有多艱難。

“寧家早想悔婚,隻不過永年哥哥不同意。”辜嫣薇冇說自己重生的事,一時說不清,也不想母親再難過,“寧大人向來愛護名聲,如果悔婚,不好給父皇交代,也不好給天下人交代,但如此勉強,女兒即使嫁過去,也不會幸福。”

佘鳳俠依舊搖頭:“那也不行,你是堂堂的長公主,虎毒不食子,你大可以直接告訴他,到時候,他自然會給你另指一門親事。”

她明白女兒要做什麼了。

很欣慰。

不虧佘家的血脈,竟然能想到尋求北漠人幫助的辦法,然而,佘家常年真守邊疆,最瞭解北漠。

那是個以弱肉強食為法則的地方,兒殺父,殺至親血脈,幾乎每一代北漠王,都是踏著親人的屍體走上去的。

而女人,隻不過是生兒育女的工具。

想要他們攻打大楚,怎麼可能的,更何況京城距離北漠數千裡之遙,來到這裡還冇打,累也累個半死。

辜嫣薇之所以下這個決定,當然經過深思熟慮。

派去和親的公主還未到達北漠,半路便水土不服暴病去世。

大楚這邊不願意再犧牲一位公主,打算送一個宗室女,然後談來談去,戰爭爆發了。

大楚大敗。

根據前方送來的訊息,北漠人有了很多種從未見過的武器,個個殺傷力巨大,尤其一種叫做熱氣球的東西,竟然可以在天上飛。

彆人不知道,辜嫣薇又如何不知道。

這個北漠王,極可能和他一樣,也是重生的,且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北漠王打到邊境了?”佘鳳俠皺眉,低低到,“不對,十多年了,老北漠王那個手下敗家老了,也冇那個膽子,如今的北漠王是他的哪個兒子?”之前有佘家鎮守邊疆,北漠人雖偶有異心,但從未敢如此仗勢欺人。說完她又反應過來:“嫣薇,不可以,母親不需要你如此犧牲,你懂嗎?”她不怕死,佘家的兒女冇有怕死的,但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這些年支撐她苟活的,先是為父兄報仇,可冷宮時光漫漫,恨意被漫漫抹去,換成了牽掛。她得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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