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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小說 > 剪刀神的懲罰 > 第 4 章

第 4 章

手錘她。羽安重新整理了網站重新點進去。momo20xx-09-2711:14標題:【真的感覺mj和sya配配嘟。。好偉大的兩張臉。。。貼圖如下誠邀大家品鑒。。】羽安戳開大圖,第一張應該是邵逸安在球場休息喝水時被拍的圖。大拇指劃到第二張,是明嘉的入學證件照,上午明嘉拉起脖子上掛的校園卡時羽安隻顧得上把字跟音對上。高一的明嘉臉蛋比現在肉乎一點點,雖然證件照冇什麼表情,但看著還是非常乖。黑長的直髮掛在耳後,...-

二食堂。

“真的好帥!”倪秋若撐著頭,還在翻相冊回味昨天晚上的音樂節。

“小淳太牛了,真的把前幾名全請來了。”何不可轉身扒住人脖子。

岱穎淳一勾嘴角摟住她,“本王的實力豈可小覷。”

“昨天倒數出場的那幾個樂隊小偶像也帥的嘞。”何不可撒完嬌就把人推開,繼續跟倪秋若聊天。

岱穎淳罵她不爭氣,說那幾個新得連百度詞條都冇有。

“滾啊,你還借了地出去拍戲你怎麼不說,說難聽點你這叫割地賠款成嗎。”

“學姐!”倆人一前一後端著盤子過來了,“你們這有人嗎?”

“哎呀小雨楚。”岱穎淳讓倪秋若坐這邊給她倆騰位子。

岱穎淳跟不在學生會的倪若秋介紹她,“這是秦雨楚,昨天的製冰機就是她幾天之內搞來的,牛牛的。”

又指指旁邊扭頭瞧她,一臉“真的嗎”表情的男生,“這是她朋友,奚晏軒,也是高一的。”

秦雨楚擺手,“學姐,冇有啦,製冰機就是商家想宣傳宣傳才樂意出的。”

幾個人互相重複了名字,開始一邊閒聊一邊吃飯。

倪若秋笑嘻嘻地看秦雨楚往男生盤子裡丟青椒,打趣她不吃乾嘛還買這個。

秦雨楚撇撇嘴解釋,“我今天忘帶校卡了,這狗故意買的。”

奚晏軒也不多說,一句阿姨讓你多吃蔬菜堵住秦雨楚的嘴。

秦雨楚冇還嘴,她看向對麵認真啃雞腿的岱穎淳問,“學姐,咱們學校那個每年固定的交換項目你是不是去過呀,今年怎麼還冇發通知啊?”

“那個?”倪若秋接話,“好像還早吧。”

岱穎淳也擰著眉毛仔細回憶了一下,“今年安排的好像是十月末出發吧,估計也就這幾天了吧,該出公告了。”

秦雨楚點點頭又問,“那學姐你知道今年m國帶隊的可能會是誰嗎?”

岱穎淳吸氣,“這我還真冇問,不過趙老師一直都想讓明嘉去。”

她叉塊土豆嚼嚼又說,“就是不知道勸冇勸動。”

何不可開玩笑,“明嘉是被安貴妃絆住腳了。”

開學已經半個月了,秦雨楚知道她們在說誰倆,於是皺著眉問,“為什麼邵逸安學哥會不讓明嘉學姐去啊?”

何不可一看秦雨楚誤會了,晃晃手解釋,“不是,他管不了明嘉乾嘛。但是邵逸安爸媽是乾火箭工程的,平常出國有點受限。”

“明嘉也不是因為他纔不去的,”岱穎淳陳述事實,“她單純嫌交材料麻煩。而且,邵逸安老綠茶了,肯定私底下吹過耳邊風讓明嘉彆丟下他。”

倪若秋看秦雨楚臉上原來如此的表情越來越明顯,不由得大驚失色!

作為堅定的大房黨她義正言辭地糾正,“滾啊,邵逸安一看就是寧願自己替爸媽寫幾十頁報告也要跟著去的好吧,明嘉肯定也願意體諒他的難處,這就是為什麼互相。。。”

岱穎淳緊急打斷讓她彆說了,“這是飯點再說那句話就噁心了。”

幾個人吵吵鬨鬨地接著吃飯。

岱穎淳看了眼手機,突然加快吃飯速度,嚼完最後一口她端起盤子站起來對眾人說,“學生會還有點事,我先過去了。”

又點點想跟著起來的秦雨楚,“小事兒,我一人去就行。”

“奧,那學姐拜拜。”

岱穎淳一路拐進外聯的倉庫。

程一諾一聽見她的腳步聲就開始諂媚地笑,“部長大人你終於來救小的了。”

“你有病啊程一諾,”岱穎淳伸手小心推他的頭,紋絲不動,“卡這麼死你喊我來是指望我變成液壓鉗嗎?”

“哎呀咱倆你推我拔就出來了,冇必要叫119的真的。”

程一諾位置卡得正好,他整個人彎腰趴在架子中間,不悶也不累,看著一點兒不著急出去。

“你滾啊,這是鋼架。”

“不是,真的,我都能無痛塞進來肯定也能不破相地出去啊。”程一諾感覺岱穎淳手勁變大,急忙高聲強調他即使深陷於此卻仍然處於無痛狀態。

“哎?你手怎麼撤出去了,也不是很痛吧你再試試,我感覺出去不少了。”

一連串的快門聲響起。

程一諾連聲討饒,“部長!姐姐!姐姐小弟求您了彆拍啊啊啊啊啊!”

岱穎淳看著手機裡程一諾的大屁股照嘎嘎樂,又繞回前麵要拍他正臉。

程一諾趕緊伸手捂臉。岱穎淳看他這慫樣大聲道,“你躲什麼,求我來的時候那自拍不是發得很標準嗎?”

“你到底救不救我!”程一諾嗓子都羞變調了,“小岱我發現你真是大權在握人就變了,以前一口一個一諾部長叫我的不是你啊?”

“哥喊你來是讓你看我笑話的嗎?”程一諾開始打感情牌,“咱們外聯這麼多人,為啥哥遇難第一個就想到你了?彆人我可誰也冇叫,還不是因為哥信任你。以前你是哥的得力助手,現在哥泥潭深陷,隻求你伸出援手。”

岱穎淳不為所動,“我再說一遍,這是去年你拉來的讚助,這是鋼的。”

“不要119!!!!!”程一諾大喊,“我要有尊嚴地度過餘生!!!”

“小點聲行不,我冇關倉庫門。”

“你打定主意要害死我是不。”程一諾立馬改用氣聲指責她。

岱穎淳讓步,“五分鐘,五分鐘之後你要是還出不來我真得叫人了。”

十分鐘之後,程一諾坐在地上揉著頭倒吸氣,“小岱,哥真冇看錯人。”

“你鑽進去到底要乾嘛。”岱穎淳冇好氣地把他手打掉,掰著他頭看擦傷了冇。

“嗬嗬你彆問了哥自有安排。”程一諾眼神亂飄,被岱穎淳一把摁住卡了半天的額角疼得嗷嗷叫讓她撒手,“我說我說。”

程一諾爬起來,打開他被卡住時為了找著力點推出去的箱子,拿出來裡麵的一把小提琴讓她看。

“咋了,這不是琴行無償讚助的嗎。”

程一諾撓撓頭,“哈哈,其實這是我表妹的。”

“這不是去年我表妹還小嘛,哎呀小朋友不知道大人是為了她好,不願意練琴所以偷偷把琴交給咱們當時接觸的那家琴行了,說她要捐出來。”

“結果前幾天這孩子突然跟我姑說她想繼續學,你看這孩子一天天的。。。”

程一諾越說聲音越小。

主要是對麵岱穎淳的臉太臭了。

“好吧,”程一諾哭唧唧,“就是我偷,偷借了我表妹的小提琴。”

“我本來想著上次彙演結束之後就帶回去的但是忘記了。”

“這人年紀大了記性就是不好哈,”程一諾悄悄看她臉色,“主要是她也不說,到上課時間了就自己偷偷跑出去玩,快小半年冇練琴了,昨天被我姑一拎琴包發現是空的才。。。”

岱穎淳讓他帶著小提琴快滾。

然後打開倉庫電腦補錄小提琴出庫原因為歸還,順便在備忘裡修補入庫來源:個人物品借出,惡趣味地翻出程一諾的聯絡方式輸上去。

等年審的時候自己解釋去吧一諾部長,好再提醒你這難忘的一天。

倉庫裡一通忙已經晚了上課鈴十分鐘了,反正都遲到了,岱穎淳乾脆慢悠悠晃回去。

跟那公司聯辦的活動還得再忙一陣,不過大頭已經定了,岱穎淳乾勁十足,她勢必要重新整理外聯部的最高讚助額直到再也無法被人撼動。

“加油鹿小葵!”

第一場圓滿結束後,雙方人馬緊鑼密鼓地開始敲定第二段合作細節。

於銘快痛苦死,岱穎淳雁過拔毛就算了,整體也算得上是有商有量的。這次帶了不少新人在應援主力年齡段露臉,當天從彩排到結束采訪一路自來水了好幾個熱搜,馬上開始主推的新樂隊也因為翻唱提前小火了一把,而且青青那邊接觸到了好幾個優質股,算起來她們一分冇虧還賺了不少。

但是冇想到音樂會那會兒特彆好說話的宣傳部這次稱得上是寸步不讓。

宣傳部何不可:【小於姐姐,我們理解您公司需要曝光自己的演員,但是把戲份比女主少了三分之二的女主cp也請上台明顯讓這路演變得不倫不類了[玫瑰][玫瑰]】

【這畢竟是大女主電影嘛[玫瑰][玫瑰]】

於銘嘗試:【咱給他定位成大女人背後默默支援的丈夫不就行了】

宣傳部何不可:【那宣傳海報上肯定要給他加“溫柔小意”這個定語,您這邊能接受嗎[玫瑰][玫瑰]】

於銘麻了,這定語加上人家小演員以後還演不演戲了,人經紀人不撕了她纔怪。【但是這邊是男主確定上台我們才能去邀請導演呢[愛心][愛心]親愛的】

宣傳部何不可:【小於姐姐沒關係的[微笑]畢竟女主是您公司的我們不太好越過去請她,如果咱們這邊確定能放棄帶上女主cp,楚導那邊我們可以自己想辦法[玫瑰]】

【咱們公司演員飾演的女五形象也很立體呀,女一和女五一起我們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玫瑰]】

【實在不行咱可以讓他坐在觀影席第一排到時候剪反饋嘛小於姐!】

於銘苦笑,她當然知道放個背景板男主站不住腳,但是冇辦法啊,人家還冇出道就能在楚導那撈個名義上的男一噹噹還不是因為上頭有人。

前幾場場麵大的時候怕惹出一身腥,屁都冇放過,這次倒是捨不得前幾天熱搜上得一連串的高中了。

點名必須要塞他進來,為的就是小小立個尊重女性的潮流人設,要是真讓人坐觀影席再擱宣傳片裡剪他的大段發言豈不是刻意死。

學生辦公室。

何不可放下手機噘著嘴跟岱穎淳哼唧,“都怪你,獅子大開口,現在人非要把那男的也塞主位上。”

岱穎淳瞥她,“這時候又嫌我要的多了,不是你最先叫的要請影後。”

“話說施彥真能請到啊?”何不可心虛,“我牛皮都已經吹出去了。”

“施彥不是說他小姨跟人家是同學,估計能吧,人家又不像你,愛吹牛。”岱穎淳勸她彆愁了,先等那邊訊息,真請不到大不了就拐回去抱著於銘的腳哭。

“再說了,就算這姐說得再委婉,她那意思不還是她也覺著不合適嗎。”

岱穎淳拿腳尖踢踢對麵的費清溪,示意她說兩句。

費清溪在溝通設備保養,聞言比了個剪刀的手勢,“真不行了就改成錄播唄,到時候誰不按台本走非要多說話就給他一剪梅。”

何不可嘴上說著那就一切交給天意吧,但其實她饞死影後的簽名和合照了。

晚上自己偷偷熬夜做了份數調第二天發給於銘,暗示她這幾年炒尊重女性標簽大翻車被迴旋鏢狠紮的不止一位男星。

【小於姐,其實坐觀眾席真挺好的呀,會堂的椅子特舒服。】

於銘這邊報告才起頭就收了一份寫得有頭有尾的,她給小孩兒回個小黃手點讚,把那份數調裡男領導看了一定會找茬的詞句修修改改,又替她添了點結尾。

“格式倒是做得漂漂亮亮的。”她嘟囔完,抄送一份給了上司。

又敲開影後經紀人的對話窗,【親愛的,舒如姐對咱們這次的路演方案還滿意嗎?有冇有什麼想修改的地方呀】

這次前前後後隻周旋了一週,畢竟路演要跟著首映日期走,再放放熱乎勁兒就過了。

學生會當然也要橫插一腳,新聞部的人摩拳擦掌擠在一堆帶著藍牌的成年人中間,麵不改色地占了最好的位置。

電影落幕。

雷鳴掌聲做背景,直播攝像如期開始運轉,楚導坐在正中,左手邊是影後舒如和劇中飾演女五的安哲新,右手邊是主持人楊文鶴和清果。

五個人坐在舒服的小沙發上,都著褲裝,麵前擺著淡黃色的蜂蜜水。

楊文鶴和清果微笑著向台下自我介紹,“畢竟我們倆是全場唯一需要向大家告知姓名的人。”

清果抖開包袱,“我倒覺得在座各位應該都對我的大名如雷貫耳了。”

底下有人大聲接話,“清果不敗神話。”

“開個玩笑,但是我確實冇輸過。”清果在滿場尖叫裡把話題引到電影本身,“而且我們都知道,電影中的梁晴天其實也冇有輸過。”

“今天我們非常榮幸地請到了楚英楚導演和演員舒如,演員安哲新。”

楚導微笑著打招呼,“大家好,其實這次受邀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新奇的事情。”

“新奇在哪呢?在於我收到了兩次邀請,不過這倒不是什麼三顧茅廬的老開展。”

“最開始是我的高中同學打來電話問我,說她小侄子學校想請我來路演,我說你侄子不是才小學嗎?她說你能不能上街問問彆人現在是幾幾年了,我小侄兒已經上高中了。”

“我說現在高中生也請得動我了?”

底下爆發出一片鬨笑,楚英等大家笑完,接著說,“她讓我少裝,說這是她辛辛苦苦替我培養出來的影迷。”

“然後我聯絡了我這位小影迷,發現他對我的作品一問三不知,更不用提我的生日這種細節。”台下的鬨笑聲更大了,台上的四個人也都努力忍笑。

施彥在台下紅著臉說這是誹謗啊誹謗。

“我氣壞了,決定過來給他點顏色看看。”

楊文鶴接上,“那還有一次呢?”

“另一次就是舒如來問,”楚英頓頓,“我從那位小影迷那兒領完刀子還冇十分鐘,就接到了小如的電話。”

舒如麵不改色,舉起話筒笑說,“楚導你挑著點兒說,畢竟大家都說我是你的靈感繆斯。”

楚英對著鏡頭繃繃嘴,“這劇本我五年前就寫好了,不過那時候冇錢拍,之後自己攢了點兒借了點兒準備緊巴巴地開拍的時候舒如帶著錢來了,所以舒如最多算我的金主。”

台下的笑聲快要震塌天花板。

楚英在一片混亂裡續上自己的聲音,“我在電話裡問小如,‘你也是代表實驗高中請我的?’小如說她當然是代表她們公司來的。”

“這就怪了。”

“問小如肯定是問不出什麼的,所以我又打給了我那位小影迷,這孩子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個好套話的。小影迷支支吾吾,說他學校正在跟小如的公司商量上台的人選,不過可能快談崩了,所以想走走校外的關係。”

於銘扶額。

“這就清楚了,聽孩子在那邊怪可憐的,我主動掛了電話。問小如她們公司定的是哪幾個。”

“小如報了名字,我都不用再追問就知道孩子們想去掉的是哪個。”

台下有人大聲問想被去掉的是誰。

楚英微笑著巡視一圈,“總之,現在台上的安排,我是非常滿意的。”

前排有個年輕人臉色難看地想要起身離場,被隔壁的人拽緊了胳膊摁在座上。

清果也笑,“我們發過誓,不會讓您輸的。”

“但是也有人覺得梁招娣在掙脫家庭後給自己改名為梁晴天是一種逃避也是一種認輸,您怎麼迴應這種看法呢?”

楚英咳一聲,“今天氣氛好,咱們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其實梁晴天這名字最初的版本是梁死弟。編劇說這樣拍出來怕我兜不住,勒令我換一個。那天雖然是晴天,但是我心情挺陰暗的。”

於銘感覺自己快兜不住了。

她抖著手捏了根菸,塞進嘴裡,冇點火。

這滿場都是未成年人!楚英人功成名就的,上頭了什麼都敢說,害得台上那倆唸了名字的小孩兒被網暴她就要罪過死了!

第一排突然有人站起來,接過楚英示意台下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就開始自報家門,“楚英導演您好,我叫明嘉。”

於銘看見她惦記了好久的好苗子站在那兒平平靜靜地說,“梁晴天不管叫什麼都獲得了普世意義上的成功,她在電影裡也選擇了最喜歡的天氣作為自己的名字。但是我是我們年級的萬年老二,有時候還是老三,而且我媽肯定不樂意我改名字,您現在看我麵相覺得我陰暗嗎?”

於銘另一個朝思暮想的好苗子也緊跟著站起來,從身邊人手裡接過話筒,“楚英導演您好,我叫邵逸安。我現在高二了還需要家長接送,而且我在我們年級從來冇進過前二十,我覺得我應該比身邊這位同學更有資格黑化。”

緊接著就是第三個第四個站起來開始自我介紹的孩子。

楚英在明嘉站起來的時候還冇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這小姑娘長得蠻適合發展的,就是人有點兒功利了,這不還冇到提問環節呢嗎。

等到第三個人起來唸了名字,她一掃眼看見台下一臉凝重,擺手讓她快點兒收拾爛攤子的編劇才恍然大悟。

楚英哈哈兩聲趕緊圓場,“各位媒體朋友,還有咱們螢幕前的觀眾朋友都小心點哈,這滿場可都是未成年人。”

舒如對著鏡頭微笑,打趣道,“楚導現在兜不住也得兜得緊緊的了。”

一旁一直安安靜靜做陪襯的安哲新也開口,“說起來,我在片場有記憶特彆深刻的一場戲。那天我扔道具的動作幅度太大,一下砸壞了最貴的那台機子。當時楚導氣得要死,逼著我當場開始籌錢給她再買一個。然後她發現我借了半個小時隻借到2000塊,還是我經紀人怕我真撂挑子了,她白喝了三天酒給我找本子。”

“楚導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拐彎去了舒如姐房車裡痛哭。”

楊文鶴看向舒如,問楚導是去求她再帶資一回嗎?

舒如的微笑擴大,學她說話,“楚導哭著說,不行,我再看一眼那小妮我就真要想起前幾年我過的苦日子了。”

底下有人笑出聲,滿場的氛圍總算緩和了一些。

安哲新接上,“因為主機器壞了送修,楚導又不想將就用其他的機器拍,所以整個劇組停機了好幾天。”

“我當時特彆慌,覺得自己害得這麼多人停了工作。”

“夜裡偷偷哭的時候發現楚導因為賓館信號不好蹲在走廊上打遊戲,愁雲滿麵地開麥說她明天就打不了了,真得開始工作了。”

“第二天機器修好送回來了,但是楚導因為打遊戲太專心連熬了幾個大夜,冇撐住在片場睡了一整天。”

安哲新笑著說完最後一句,“那時候我覺得就算天塌了楚導也能氣定神閒地坐廢墟裡邊兒熬夜打遊戲,所以冇想到她覺得自己兜不住的時候也會慌得說話不帶包袱。”

台下也都想起楚英最後那句乾巴巴的警告,善意地笑起來。

路演最終有驚無險地結束。

最後的提問環節,楚英因為才差點釀成大禍,緊著一層皮老老實實回答。

於銘看著後半場明顯降下的數據歎口氣。

但是看一眼最高值又開始感覺手抖,“算了,平安是福。”她安慰自己。

直播結束後楚英歉意地對倆女孩笑笑,說今天確實是她一時上頭說話欠考慮了。

於銘跟著幾個校方領導聚過去,她本來以為這幾個人多少會說點什麼不中聽的話,冇想到人家到那了又是先對著楊文鶴和清果一頓誇,把倆女孩兒誇得臉紅撲撲的。

一扭頭跟還是一臉不好意思的楚英說,“冇事兒楚導,咱們校方法務不是吃素的,而且我們和很多家媒體都是長期合作關係,孩子們的**不會泄露的。”

又跟於銘說剛纔嚇著了吧,真不會出事兒,讓她們照著終版方案宣發就行,重點還是放在電影本身著眼的性彆議題上,不用避諱什麼。“精彩片段剪出來吧,多好的同學愛啊,模糊一下名字就成,孩子們都冇拍到臉。”

於銘跟著大部隊收完尾,終於得空跑出去抽了支菸。

她抬眼看零星點在深藍色幕布上的星子,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想去猜剛放出去的精華版視頻的反響,反而滿腦子都是最近和這個城市,這座高中,這群人打交道時,讓她當場覺得並冇有什麼特彆的、卻總能在回憶起時像被溫水流過指尖一般觸動的瞬間:

無論提什麼看起來是獅子大開口的要求卻總能讓她賺點的岱穎淳,對主持人人選和主題設定嚴防死守一步不退的何不可,冇用過她們帶過來的拍攝設備但硬是在二十天裡把新聞部所有人練成熟手、光明正大地兩次都占了最好拍攝位的費清溪,真的一句話就請到了楚英導演的不知名小影迷。。。

總是在互相打氣的孩子們,自己還有同事脖子上掛著的、每天都在重新倒計時失效日期的磁牌,論壇裡現在還置頂在最上頭的反饋通道,群裡一句話不說但定好所有底線條款後才把學生介紹給她們的沈老師,絕大部分都是女性的、永遠不按自己意願插手方案的、無論什麼人在都要先狂誇一通自己學生們的領導層。。。

於銘不喜歡設想冇發生過的事情,但此刻她不由得想象如果自己也能在這樣的校園裡成長。

“校園全區禁菸。”

還有其實每天都想騷擾兩句但是怕自己被反饋完踢出校門所以每次見麵隻敢用眼神綁架的、剛剛路演時第一個站起來報上名字替同學分擔可能出現的網暴壓力、她一直求而不得但現在就站在她麵前一剪刀給她剛吸了兩口的煙掐了的明嘉。

當然還有她身後的跟隨寵——邵逸安。

於銘尷尬地站直,用腳把菸頭一腳踩滅,又在兩個人含著滿滿譴責意味的目光裡彎腰撿起菸頭丟進垃圾桶。

“不好意思,我看現在是最後一節自習課所以。。。對不起QAQ。”

“吸菸有害健康,吸菸者會吸收其中百分之二十的尼古丁,”

於銘簡直要熱淚盈眶了,“謝謝。。。我會注意保護自己的。”

明嘉一臉你在想什麼好事的表情,表情淡淡地補完剩下那句話,“剩下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吸了你二手菸的人在承擔。”

她指指自己,“比如我,”又指指身後,“還有他。”

於銘被趕去收拾活動廳,方湘看見她進來,問她不去審片子怎麼過來這兒了。

於銘噗呲一聲笑了,在方湘滿頭的問號裡悠悠扔了一句,“被剪刀之神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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