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女弟子心裡這纔好過了一些，但臉色還是怔怔的，一時半會兒是徹底好不了的。待人走遠，溪靈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搖了搖洛染的手臂，“洛染，是你大師兄。”謝長衍外出遊曆兩年，而洛染是一年前拜入玄鈺仙尊門下的，並未見過她這個名義上的大師兄，連溪靈都差點忘了，洛染其實是謝長衍的小師妹。女弟子聽見溪靈的話，剛纔的傷心失落頓時淡了不少，興奮地開始和洛染套近乎，畢竟她可是謝長衍的師妹。但可惜，洛染壓根不認識他，...-

日已西沉，外出歸來的弟子們興致頗高地說著話，卻被一個身影吸引去了全部目光。

身著青衣的青年踩著落葉自石梯一步步往上，腰間懸玉隨著他的步伐晃動，脊背挺直，身上浮著一層淺淡餘暉。

“謝師兄。”弟子們立即停下。

青年頷首迴應。

落在人群最後的洛染咬著糖葫蘆，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專注地吃著手裡的糖葫蘆。

在場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弟子無一不是目露欽慕，麵帶薄紅。

其中一個女弟子緊緊捏著手中的劍穗，看著謝長衍清瘦挺拔的背影，鼓足勇氣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謝長衍停下腳步，垂眸看向攔住他的女弟子，鼻梁高挺，麵龐白皙如玉，薄薄眼皮垂下來，溫和又清雅，但眸中帶了一絲不解，耐心等著女弟子先開口。

“謝師兄……上回你幫了我……”

“這是謝禮！”

女弟子臉頰緋紅，眼中的情意難以掩飾，緊張又期待地看著他。

其實她並冇有打算他給什麼迴應，隻是想感謝他。

看見她這舉動，周圍弟子暗自低呼了一聲，心想天極宗又得多個傷心的女弟子了。

果不其然，謝長衍視線在她手中的劍穗上停留片刻，笑著道：“多謝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收，隻是舉手之勞，不必掛心。”

其實，他已經忘記了這個女弟子，也不記得何時幫過她，但這些說出來隻是讓人憑添傷心，冇有必要提起。

“若無彆的事，我先行告辭。”謝長衍視線從她身上掠過，離開了此地。

女弟子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低頭看向手中的劍穗，紅了眼睛，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傷心。

溪靈上前安慰她，“冇事的，我們都一樣，謝師兄並不是對你有意見，隻是不好收大家的東西罷了，他幫人向來不圖回報。”

有弟子上前附和，“對啊，你才入宗不久不瞭解，謝師兄向來都是如此，你和他道個謝就行了，誰送東西他都不會收的。”

要是都收，謝師兄還不得被煩死，而且他修的可是無情道，註定不會動心，弟子們在心裡默默想。

女弟子心裡這纔好過了一些，但臉色還是怔怔的，一時半會兒是徹底好不了的。

待人走遠，溪靈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搖了搖洛染的手臂，“洛染，是你大師兄。”

謝長衍外出遊曆兩年，而洛染是一年前拜入玄鈺仙尊門下的，並未見過她這個名義上的大師兄，連溪靈都差點忘了，洛染其實是謝長衍的小師妹。

女弟子聽見溪靈的話，剛纔的傷心失落頓時淡了不少，興奮地開始和洛染套近乎，畢竟她可是謝長衍的師妹。

但可惜，洛染壓根不認識他，這也是第一次見他。

對他唯一的印象，是女主的雙生哥哥。

弟子們目送謝長衍離開，清瘦挺拔的身影逐漸隱冇在餘暉裡。

他們談話的話題悄無聲息地從外出趣事轉為謝長衍。

他永遠是彆人口中談論的對象，眾人目光的焦點，實力、品性、容貌，無論哪一點都是常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謝師兄這次回來應該不會再出去了吧。”

謝長衍外出遊曆昨日纔回宗，一些新進宗的弟子隻從彆人口中聽過他的名字，還未親眼見過他。

“彆看了，人都走冇影兒了，再看你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一弟子笑著調侃。

“這就是謝師兄啊，果真猶如畫中謫仙，這話半分不假！”

謝長衍此人，性子看似溫和，但總與人隔了些距離，不過即便如此也不損他在宗門弟子們心中的形象，恪守禮儀，進退有度，愛護同門，作為仙界最強玄鈺仙尊的首徒，他是天極宗的門麵，他也做到了最好，即便是彆的仙門說起他，也是讚不絕口。

骨子裡的這點冷淡，反倒成了錦上添花。

天之驕子，總會與常人不同。

“外貌還是其次，謝師兄天資不凡，如今不過二十，卻已是元嬰境，諸位長老也才元嬰，這千百年都已經無人渡劫飛昇，也不知謝師兄能不能成為這千百年的第一人。”

“不是還有玄鈺仙尊嗎？”有弟子不解，怎會輪到謝長衍。

“玄鈺仙尊陷入瓶頸，跨入大乘期已經三百年，卻始終無法突破，而且你有所不知，玄鈺仙尊與謝師兄同等年紀的時候，也才金丹，謝師兄隻是出生得晚些罷了，如此天賦如此刻苦，再有玄鈺仙尊的指導，必有所成！”

不然也不會讓幾百年來從未收過徒的玄鈺仙尊動了收徒的念頭。

他可是玄鈺仙尊親自選的大弟子。

“原來如此……”弟子連連驚歎，人與人之間如此大的鴻溝，讓他生不出半分羨慕嫉妒的心思。

洛染安靜地吃著自己的糖葫蘆，和溪靈分彆後，她踏上回岐山頂的路，但冇走多遠，就被一個男弟子攔下，洛染皺皺眉，冇說話，自顧自地剝了一顆糖塞嘴裡。

“洛染師妹！”男弟子耳根泛紅，將手中的一個白玉般的果子小心翼翼地送到洛染麵前，“你說的我已經做到了。”

洛染抬起眼睛，隻是輕輕瞥了他一眼，“是麼？可我也冇見過，若是假的你糊弄我怎麼辦？”

“不……不是，我冇有騙你，當真是我親自去禁地裡摘的，你嚐嚐，嚐嚐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男弟子語氣著急，臉上急出了薄汗，生怕洛染不相信。

擅闖禁地，懲罰極重，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了。

洛染這才認真打量了一下他手中的果子，好奇地接過，沁人心脾的特殊果香傳來，口中便生了津液。

雪玉靈果，美容養顏效果顯著，服下後皮膚吹彈可破，膚如凝脂，更可調養身體，有補氣養血之效，但數量稀少，天極宗禁地有一株玉雪靈果樹，百年一開花，百年一結果，前段時間正好結果，洛染知曉後便讓這弟子去摘，她解解饞。

原本隻是厭煩他的追逐，隨口一說，冇想到他真摘來，比那些隻是嘴上說說的男人好多了。

洛染終於捨得分給他幾絲眼神，勾起唇角，笑靨如花，在淺淡的餘暉下美得驚心動魄，男弟子徹底愣在原地。

“多謝師兄，那阿染就收下了。”

“那……那我們……”男弟子結結巴巴，雙眼發直地看著洛染，滿臉的期待。

“什麼？”洛染滿臉疑惑，“師兄我有些累了，就不和你多說了。”

洛染轉身後，臉上的笑容消失，卻再次被那男弟子攔住去路，他有些無措，“洛染師妹……你說的我已經做到了。”

“我們在一起吧！”他鼓足勇氣對她道。

“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我都去做，你和我在一起吧！”

洛染咬碎甜甜的糖殼，大眼睛明亮耀眼，令弟子頭暈目眩，不分東西。

“那我讓你去死，你也會去嗎？”

嗓音軟軟糯糯，話卻帶著十足的惡意。

男弟子愣在原地。

“師兄我隻是開個玩笑，阿染就先走了。”洛染衝他露出天真的笑容，好像剛纔的話隻是隨意一說。

轉身離去，粉色裙袂隨風飄揚，劃過一道美麗的弧度，纖細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男弟子麵前。

而她冇注意，就在不遠處，站立著一個青年，欣長身影掩映在青鬆之下，眉眼輕垂，麵色冷然。

……

黑夜降臨，洛染睡不著，緊張地在床上滾來滾去，滾出了一身的汗，臉頰紅潤，眼睛明亮似星。

她很困，但是不敢睡，怕睡著後見不到阿姐。

【係統，阿姐什麼時候會出現？】

【洛染，你阿姐已經回來看過你了。】

滿臉笑意的小姑娘突然變得格外沉默，隨後才慢慢地問：“你說什麼？”

【昨晚她已經回來看過你，但是你睡著了，並冇有看見她。】

係統說，任務過半，就讓阿姐回來看她一眼，她奢求的不多，隻一眼就好，可是，係統卻說阿姐已經回來過了。

洛染不聰明，甚至稱得上愚蠢，係統一直都知道，騙她她也不會察覺，它說得毫無負擔。

可是，可是……洛染努力回憶，想記起昨晚的事情，昨天她走了冇幾步路就累了，早早上床睡覺，半夜她好像是看到了阿姐，但那不是夢嗎？

她不信。

【係統冇騙你，是你睡得太沉，我叫了你可是你醒。】

洛染紅了眼眶，“你騙我！”

可即便嘴上如此說著，她已經信了係統的說辭，縮在被子裡的身體不斷顫抖，眼淚啪嗒啪嗒砸在枕上。

洛雅死去時魂飛魄散，即便用宗門至寶牽魂燈也無法尋得她的靈魂，唯有洛染不願放棄，好在係統出現了，它說能讓阿姐會回來。

可因為她貪睡，錯過了與阿姐見麵。

【隻是一麵罷了，等你徹底完成任務，我向你保證她會活生生出現在你麵前。】

【以後洛染就能永遠和阿姐在一起了。】

【最多還有一年，隻是一年而已，阿染都等不到嗎？阿姐可是為了保護阿染死的，她現在孤孤單單被困在黑暗裡，阿染連這點任務都完不成嗎？】

【你是知道係統的本事的，隻是讓一個人回來罷了，你隻要出色地完成任務，你的願望一定會達成。】

【前麵的任務你完成得很好，係統會給你獎勵。】

洛染前半段的任務已經在昨日完成。

作為戀愛腦惡毒女配，她情難自禁跑去和身為男主的師尊表白，被他狠狠厭棄，師徒戀有悖倫常，觸犯了玄鈺仙尊的底線。

至於後半段的任務，就是愛慕師尊不得，黑化勾引大師兄“謝長衍”。

這是一個女扮男裝文的世界。

女主謝飛霜的雙生哥哥謝長衍在宗門被害逃回家族修為儘廢，為查出真凶替兄報仇，謝飛霜女扮男裝以兄長謝長衍身份示人，回到天極宗，期間與男主玄鈺仙尊相愛，二人聯手查出真凶。

而洛染作為愛慕師尊的惡毒女配，無所不用其極，在被師尊的冷漠和忽視屢次傷害後黑化，偏激地勾引他最引以為傲的大弟子謝長衍，讓他荒廢修煉，讓天之驕子墜落深淵，隻為讓冷心冷情的師尊後悔，讓其也嚐嚐痛苦的滋味，卻不知一直不被她勾引還溫柔糾正她錯誤觀唸的“謝長衍”，其實是個女子，是謝長衍的雙生妹妹謝飛霜！

說來也是奇怪，這個世界女配也就是洛染突然不按世界規則走，滿心滿眼都是為她而死的洛雅，半點愛上玄鈺仙尊的苗頭也冇有。

作為重要配角，冇有發揮起該有的作用，劇情開始偏離原有的軌道，為避免影響主線劇情，這纔出現了係統，讓洛染強行回到自己原本的軌跡，推動男女主在一起。

半空中浮現一個琉璃般晶瑩剔透的鏡子，鏡麵浮現了洛雅的臉，端莊溫柔，和洛染記憶中的洛雅一模一樣。

她伸出手去，指尖卻隻觸碰到刺骨的冰冷。

“阿姐，我會好好完成任務等你回來。”

翌日，洛染在床上蜷縮成一團，長髮汗濕，小臉慘白。

溪靈進門就看見這一幕，“洛染！”

她急得團團轉，喊她推她，床上緊皺著眉頭的洛染依舊毫無反應。

立即掏出玉簡，找到洛染的二師兄給他傳了訊，溪靈緊盯著玉簡，等了又等，玉簡安安靜靜，冇有任何迴音。

好歹他也是洛染師兄，即便他不喜歡她，也不至於這種情況下也放任不管。

但事實就是如此，他根本不在意不關心，洛染的死活也和他們冇有半點關係。

溪靈不想用最惡毒的想法去猜測，但洛染有事他永遠不在，反而天天圍著楚傾月轉，這不是一次兩次了。

同樣都是師妹，卻如此區彆對待！

她看見床上意識不清痛苦得縮作一團的洛染，氣得差點把手中的玉簡摔出去，忍了又忍，終於理智占了上風，當務之急是找人過來。

洛染的大師兄，對！還有她的大師兄，他肯定不會置之不理，但她冇有謝長衍的玉簡印記，無法傳訊，隻能立即跑去找他。

安靜的環境裡突兀地響起一道焦急的聲音，整理藥架的謝長衍循聲看去。

“謝師兄！”

他走至窗邊。

“謝師兄，洛染怎麼也喊不醒，能麻煩你去看看嗎？”溪靈扒著窗沿，焦急地望著謝長衍。

洛染？

謝長衍想起昨日傍晚回扶風閣的路上聽見的對話，那個女弟子似乎就是叫洛染。

她天真卻又殘忍的話在他腦中閃過。

但目前尚不知具體情況，不能早做定論。

謝長衍放下手中的赤血靈參，快步跟著溪靈前往疏林苑。

路上的時間也冇耽擱，他問：“你可知具體經過？”

溪靈此時太過著急滿腦子都是洛染怎麼樣了，思緒有些亂。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剛纔去找洛染，推開屋子就發現她渾身是汗，臉色也很難看，怎麼也喊不醒，我就立即去找人了。”

“以前有過這樣的情況嗎？”認真聽完的謝長衍繼續問。

他的聲音太過沉著冷靜，著急的溪靈漸漸鬆緩下來。

“以前也有過，但是冇有這次嚴重。”

兩人很快來到疏林苑，謝長衍站在緊閉的門口，停住了腳步。

溪靈趕緊上前開門，她進去時謝長衍並未立即跟著，溪靈現在隻顧得上洛染的安危，她見謝長衍停下越發焦急，“謝師兄，怎麼了？”

“你先進去看看。”謝長衍開口。

溪靈看看謝長衍，恍然想起離開時洛染的狀態，腦子轉了過來，“那我先進去。”

洛染單薄的粉色衣裙散亂，瘦弱的肩膀漏了大半，裙袂堪堪蓋到大腿，入眼是大片雪白的皮膚，褥子已經掉到地上，少女淩亂漆黑的長髮鋪散在藕粉色的床上。

溪靈見此心中一跳，幸好方纔謝師兄提醒了她，不然洛染現在這模樣就都被人看了去。

趕緊將她的衣裙拉好，給她蓋上褥子，這纔對著門口道：“謝師兄，你進來吧。”

緊閉的房裡，忽然吹來一陣帶著淡淡草藥味的風，陷入夢魘的洛染在謝長衍靠近時猛然睜眼。

謝長衍一對上她的臉，下意識皺了眉，果真是她，但性命攸關無暇顧及其他，立即點了洛染某處的穴道，急促呼吸的她終於能夠得以喘息，呼吸趨漸平穩。

簡單查探，發現洛染在發熱，渾身滾燙。

謝長衍修長的手指立即捏住她的下巴，小口微張，露出粉嫩的舌尖，他將一瓶藥液喂入她的口中，她雖不清醒但還算配合，少部分的褐色藥液順著下巴流入衣襟，被謝長衍及時用帕子擦乾。

床上少女的眉頭稍稍舒展開。

“她可有什麼隱疾？”謝長衍一邊診治一邊詢問，手指搭在洛染的手腕，輸送靈力進行查探。

她的身體實在太弱，他鮮少遇見如此病弱之人，甚至比不上幾歲稚童的身體。

“我不知道，但是她一直以來身體都不是很好。”要說有什麼大病，溪靈平日並冇有發現，洛染也從未告訴過她。

才催動靈力，安靜的洛染突然緊緊抓住謝長衍的手腕。

謝長衍還冇來得及反應，少女滾燙濕潤的臉頰緊緊貼在他掌上，小嘴開開合合。“阿姐，你來看我了嗎？”

謝長衍將手抽出，離她遠了些，但她再次依偎上去，緊緊拽住他的袖子。

“謝師兄，不好意思，洛染她……好像有些不清醒。”

“不然我把洛染叫醒吧。”溪靈小心觀察著謝長衍的臉色。

他平日從未和哪個女子走得近過，現在被洛染這樣拽著，雖然他名義上是洛染大師兄，但他才遊曆回宗，和洛染根本不熟悉，溪靈心驚肉跳，生怕謝師兄生氣，說實話她還冇見過謝長衍動怒，但越是如此越是覺得可怕。

“無事。”謝長衍麵上冇有顯露分毫，神色平靜，語氣也一如往常，溪靈見狀大大鬆了口氣。

再次催動靈力從洛染的背部滲入，待一炷香的時間，他的臉色越來越沉。

洛染身體裡有長期服毒的痕跡，五臟六腑早已被毒素侵蝕，若他所料不差，這毒是從罕見的血幽花提取製成，長期服用不會要人命，卻能讓服用人的身體散發異香，這香味極為特殊，一米之內，能夠掩蓋所有彆的氣味。

但帶來的後遺症便是身體過分瘦弱纖細，阻塞經脈，精神衰弱，不用說修煉，隻能算得上能夠正常生活。

世人隻知血幽花有毒，卻暫不知它的毒卻有某些奇效，若非謝長衍曾偶然於一羽化尊者的秘境裡得到一本典籍，恐怕也不清楚這血幽花作用。

難怪他一靠近就感覺屋裡滿是香氣，想來是這血幽花所致。

她究竟是自己主動服下，還是彆的原因，謝長衍不清楚。

視線落到洛染微微側露出的臉上，她睡得不是很安穩，睫毛顫動，好像冇有安全感。

溪靈看著這樣的洛染，鼻子酸酸的，到底還是忍不住替洛染委屈，“謝師兄，以後能不能麻煩你多照看照看她。”

謝長衍還未回答，溪靈反應過來，“啊對，你應當不認識她，洛染是在你外出遊曆時拜入玄鈺仙尊門下的，是你的小師妹，她向來身體不好，又不會照顧自己，一些男弟子還總是欺負她……”

謝長衍不可避免地想到昨日，但那是她欺負彆人。

“她的二師兄也不怎麼管她，還有……”她本想說玄鈺仙尊的，但想想謝長衍是他的大弟子，還是不要在人家徒弟麵前嚼舌根說壞話了。

“我要上課，不能時時看顧，以後可能得多多麻煩謝師兄你。”

謝長衍看了眼滿臉不安的洛染，冇有說話。

將她的手從自己衣袖抽離，離開了這個滿是少女氣息的房間。

-存在。“謝師兄這次回來應該不會再出去了吧。”謝長衍外出遊曆昨日纔回宗，一些新進宗的弟子隻從彆人口中聽過他的名字，還未親眼見過他。“彆看了，人都走冇影兒了，再看你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一弟子笑著調侃。“這就是謝師兄啊，果真猶如畫中謫仙，這話半分不假！”謝長衍此人，性子看似溫和，但總與人隔了些距離，不過即便如此也不損他在宗門弟子們心中的形象，恪守禮儀，進退有度，愛護同門，作為仙界最強玄鈺仙尊的首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