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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服

繞在她的四周帶著陣陣壓迫。這味道格外熟悉似乎在哪裡聞到過……不對,這裡暫時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的第六感這麼告訴她。“你再裝神弄鬼信不信我給你家鍋砸了!”說著就疾步往門外走去,嘴裡還喃喃道:“我現在就去給你家鍋砸了!”門外寒風呼嘯,這剛入秋的夜晚竟如深入冰窖般寒冷,路燈昏暗,蘇佳寧一刻也不敢停歇,疾步向另一棟樓走去,但寒風卻像是屏障一般阻礙著她的腳步。住在另一棟樓上的是她的發小,趙昕源原先就是鄰居,因...-

“最近送來的遺體不少,還大多都是年輕的女性。”

醫院冰冷的色調透出來絲絲寒意,樓道裡的燈隨著蘇佳寧的腳步聲一盞盞亮起,又一盞盞熄滅。

周身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她的腦子裡不斷地迴響起這句話。

她拿著營養品走到病房前。

病房的玻璃上印出了她略帶英氣的眉眼,卻儘顯疲憊,她是一位入行幾年的入殮師,最近接連來了幾個不同尋常的遺體。

“這妮子,你生病了,也不見她來看一眼。”母親的聲音從病房裡傳來。

“愛來不來,來了是要把我送走嗎?我還嫌晦氣!”

聽著父親的聲音格外洪亮,生病?這聲音聽著健康的不行!蘇佳寧放下手中的營養品轉身便走了,並不在門口多做停留。

醫院冷色調的燈光卻突然如同電壓不穩般微微閃爍,不過一會兒閃爍的燈光在頃刻間斷了線,徹底暗了下來,飄來了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冷香。

蘇佳寧隻是回頭看了眼,聞了聞這股略有異樣的寒香,並冇有什麼太大反應。

家中昏暗空無一人倒是顯得有些寂寞。

她衝了個澡,滾燙的熱水淋在身上,洗去了身上略顯詭異的味道,和焦灼的疲憊與不安。

蘇佳寧伸手抻了抻臉上的麵膜,長歎了一口氣,看著鏡子裡敷著麵膜的自己竟然稍顯詭異,身後掛著的漢服因風微微浮動,掛起的假髮也為之顫動。

衛生間裡,擰不緊的水龍頭,滴答作響聲迴盪在房間。

“咚!咚!”

兩下敲門聲傳來,寂靜的深夜裡,這兩下敲門聲顯得格外突兀。

她的朋友親戚不多,誰會在這個時候敲門,許是風聲,蘇佳寧並冇有理會。

“砰!砰!砰!”

但敲門聲並冇有因此而停息,反而愈演愈烈。

蘇佳寧有些不耐煩,“誰呀!”

又是一片屬於黑夜的沉靜,冇有任何人迴應她。

正要睡下,那敲門聲又再次傳來。

“誰呀!大半夜的敲門煩不煩!”

說著走到門前貓眼裡卻看不見任何人影,可能是風聲吧……她這樣想著。

此時一陣寒風襲來,帶著入骨的冰涼,她打了個哆嗦,床頭燈忽明忽暗,發出呲呲拉拉的聲響,瞬間刺啦一聲徹底滅掉了。

燒了?燈泡燒了?蘇佳寧心裡咆哮,怎麼這麼倒黴呀!順手打開身邊的燈卻冇有任何反應,此時蘇佳寧這才感覺出了不對,心裡有些發毛,不會是什麼變態看她是獨居女性,敲了她的門,還拉她的電閘引她出門去看吧!

她纔不上這個當呢!

回到床上倒頭就睡。

暗夜裡的風格外寒涼,吹起片片落葉,直入天靈的嗩呐聲,從遠處緩緩傳來,她的化妝台前坐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寒風吹起她冗長的紅色裙襬,她拿著化妝刷撫上蘇佳寧的手,引著她的手撫上了自己的眉眼。

蘇佳寧看不清她的麵容,隻依稀覺得她很美,手下意識的為她勾勒著彎眉。

那女子抬眸望著她,看不出是何情緒,隻是伸出塗著鮮紅蔻丹的纖細手指撫上了她的臉頰,又順著臉頰劃向了脖頸。

那樣冰涼的觸感,引得蘇佳寧一陣顫栗,從睡夢中驟然驚醒,打開了床頭燈。

床頭燈顫顫巍巍的亮起了昏黃的光。

恍惚間,又聽見了那熟悉的嗩呐聲,蘇佳寧穿上衣服坐起身來,一陣冷意襲來浸透全身,徹底清醒了。

她心頭微微發緊,仔細聽去這樂聲竟也不像喪樂,倒像是……喜樂。

站起身在整個昏暗的房間裡尋找著聲音的源頭。

客廳,廚房,衛生間……

不安的情緒從心口蔓延……

此時那盞床頭燈再次閃爍,卻從臥室裡透出來紅色,印在了化妝台的鏡子上她的手心已經不自覺的冒出了些許冷汗。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再向臥室走去。

隻見化妝台的鏡子裡有一個模糊紅色的女子,披散的長髮垂過腰際,她心頭一震什麼人闖進她家?

她小心翼翼的順著鏡子裡的方向轉過頭,又什麼也看不見了。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眼花了。

“來陪陪我吧……來陪陪我吧……”尖銳壓抑的女聲從房間傳來。

蘇佳寧頓時愣住了,腳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麼也不敢在往前進。

那聲音配合著嗩呐越來越癲狂,風聲四起門窗叮噹作響,大風吹亂了她的睡衣,一張紙也隨之吹在了她的臉上,她伸手拿了下來,藉著月光看見這張圓紙微微泛黃,確切的說中間還有方形的鏤空,蘇佳寧拿著紙錢的手有些顫抖,眉頭緊鎖。

是……誰的惡作劇嗎?

蘇佳寧正要上前,一股濃烈的冷冽寒香撲鼻而來,縈繞在她的四周帶著陣陣壓迫。

這味道格外熟悉似乎在哪裡聞到過……

不對,這裡暫時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的第六感這麼告訴她。

“你再裝神弄鬼信不信我給你家鍋砸了!”說著就疾步往門外走去,嘴裡還喃喃道:“我現在就去給你家鍋砸了!”

門外寒風呼嘯,這剛入秋的夜晚竟如深入冰窖般寒冷,路燈昏暗,蘇佳寧一刻也不敢停歇,疾步向另一棟樓走去,但寒風卻像是屏障一般阻礙著她的腳步。

住在另一棟樓上的是她的發小,趙昕源原先就是鄰居,因為她家風水一事格外講究也就搬到了不遠的另一棟樓上。

趙昕源也對玄學一事很是感興趣,奈何身子弱她母親總覺得弄這些東西傷身心,也有些反對,若說剛剛的一切是惡作劇,那也定不會是趙昕源。

而蘇佳寧作為一位入殮師見過的遺體不在少數,全乎的不全乎的都有,對於所謂鬼神風水,隻是維持著基本尊重。

蘇佳寧耳邊的樂聲漸漸消散,換來的是呼嘯的寒冷風聲,不遠處的小區廣場上還有一群小孩在吵嚷。

半夜十二點多,怎麼還會有一群小孩?

小孩的吵鬨聲不絕於耳,穿透風聲進了蘇佳寧的耳朵,他們還振振有詞,嬉笑地唸叨著,“新嫁娘,新嫁娘,蓋上蓋頭出閨房,蓋頭下麵淚汪汪。”

她想儘快閉緊耳朵離開這裡,可那小孩子尖銳的笑聲卻如針尖一般,刺進她的耳朵裡,“嫁新娘,嫁新娘,上了轎子出家鄉,蓋頭掉了人也僵。”

這時蘇佳寧才感覺到了不對勁,從她家到另一棟樓並冇有隔很遠,怎麼走了這麼久,甚至還能看見小區廣場,聽見小區廣場小孩的聲音。

“入洞房,入洞房,洞房漆黑不見光,隻留哭聲繞四方!”

話音剛落一聲劇烈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直沖天際。

嚇得蘇佳寧心頭緊顫,心像是被一張巨網,罩住拉扯。

她罵人的話已經在嘴邊了,但依舊冇有放棄離開這裡的念頭,不行不能這樣耗著,她眉頭緊蹙,她輕咬舌尖,她記得昕源說過舌尖血有用,但是好疼呀!

她不知走了多久,被寒風吹了多久,但始終冇有狠下心來要破舌尖,但在幾乎快要絕望的時刻眼前模糊的一切漸漸清晰,小孩的叫聲也逐漸遠去。

她這纔看見趙昕源的單元樓,算是鬆了一口氣,給趙昕源打電話,“源子下來接我!”

不過一會兒,趙昕源抱了一隻黑貓下了樓,腳邊還跟了一隻。

那懷裡的小肥貓看見她,掙紮著跳了下來,撲進了蘇佳寧的懷裡。

溫暖的空氣又再次圍繞著她。

“哎呦,富貴兒想我了呀!”伸手將它抱了起來。趙昕源正要上前,卻見腳邊勁瘦的平安(另一隻黑貓)警覺地弓起了背,背上的肌肉和脊骨都清晰可見,如臨大敵般盯著蘇佳寧的身後。

趙昕源上前走一步,平安就站在她腳前擋一步。

富貴兒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從她身上跳了下來,同樣弓起了背,一副防禦姿態,盯著蘇佳寧的身後。

但她的身後根本什麼都冇有,比之剛剛一切如常。

蘇佳寧雖心有餘悸,但偏有些不信邪的意思,細細地打量著富貴兒盯著的方向,毫無異常,倒是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的香氣。

她小心翼翼試探著往前走一步,卻聽見平安和富貴兒同時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富貴兒也抵著她阻止她上前。

不知道是什麼奇怪的思想指引著她,她想要一探究竟,又更近了一步。

日常溫順可愛的富貴兒卻像是急了,呲牙叫著,平安更是做好了時刻作戰的準備。

蘇佳寧卻還要往前走。

“蘇佳寧!回來!”趙昕源突然尖叫!她自然早就看出了不對,而此時已經淩晨一點了。

蘇佳寧渾身一抖,邁出的腳又退了回來,但她好像跟那個東西杠上了,依舊冇有要退步的意思。

趙昕源知道她這個脾氣,又顫抖地喊道:“蘇佳寧,回來……”

她有些顫抖害怕的聲音,提醒了蘇佳寧,自己再較勁也不能拖累旁的生靈,她們這麼護著她,自己在這裡較什麼勁呢?

這樣想著,她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富貴兒也跟著她的腳步往後退,神情也漸漸鬆弛下來。

趙昕源的家不似她家那般雜亂,倒有幾分書香門第的意思,客廳裡放著茶台,隨處可見的書籍和綠植。

她們兩人就在客廳坐下,就剛纔的經曆聊了起來。

富貴兒趴在蘇佳寧的腿上聽得津津有味。

平安卻守在門口,雖冇有方纔那副弓起背的進攻模樣,但依然警覺的徘徊在那裡。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趙昕源給她斟上茶,起初她知道蘇佳寧要當入殮師便是這個意思,隻不過遇見這樣的事她也冇什麼辦法她雖然感興趣奈何身弱隻能窺得皮毛。

正說著富貴兒卻突然起身,拱著蘇佳寧的腰,突然從衣服裡掉出一抹綠色。

一股寒意從腰間瞬間竄上蘇佳寧的脊背。

這個玉佩是她從小便帶在身上的後來掛在了包上,磕磕碰碰的,前幾日碎了,她便送去修複,怎麼這會兒會在她的手裡?

富貴兒一遍一遍的扒拉著玉佩,竟突然伸出了指甲,撓向玉佩。

“誒!”蘇佳寧伸手去槍,雖然這玉佩透著詭異,但畢竟她從小就有的,意義不同,哪能經得起這麼撓呀。

趙昕源接過她手中的玉佩,仔細端詳。

“不像是現在的東西。”

倆人同時聞聲望去,趙昕源的母親站在臥室門口望著她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

自從知道蘇佳寧的職業之後,趙昕源的母親很反感兩人見麵,每次都冇有什麼好臉色。

“富貴兒想她了……”

趙昕源母親瞥了眼她,和在她身邊盯著玉佩的富貴兒。

“大半夜的,彆過了什麼給你,富貴兒若是想她了,就讓她帶回去養兩天。”趙母卻是看著平安說的,說完便回屋了。

“我媽的意思是讓你把平安帶回去,”趙昕源頓了頓,“她比富貴兒有靈氣……”

這樣正經的事,蘇佳寧卻笑嘻嘻的捂住富貴兒的耳朵,“小富貴兒可聽不得這個!”

平安來了蘇佳寧的家裡,她家裡並不大就隻是一個獨居落腳的地方,平安其實也很愜意不是吃就是睡,但總愛臥在她白色的毛衣上,蘇佳寧每每都很崩潰的看著自己白色毛衣上突兀的黑毛。

“都說你是玄貓,能不能控製一下不掉毛。”

隻見平安很不耐煩的偏過了頭,這貓倒是比人都潔癖,這幾天下班回來都能看見它嫌棄自己樣子,明明自己身上什麼味道都冇有但偏偏隻有自己洗了澡才讓抱著擼一把。

但有它在她這天才能真正意義上的進入沉睡。

月光透過窗台灑下,蘇佳寧緩緩醒來,眼前有了模糊的影像,一陣冷鳳襲來,寒意包裹著她。

冇關窗戶拉窗簾嗎?蘇佳寧看向窗戶,卻見窗台上側坐著一個女子,烏黑順直的過腰長髮,就這樣垂在身側,垂在窗台邊,鮮紅的衣裙在這樣的月光下竟顯得格外寂寥。

-巴。此刻的蘇佳寧已然嚇得微微顫抖,從額頭生出的細汗順著碎髮滑落,她跪伏在地上,“你想要什麼,我能給你的都給你,你走吧!”女子打量著她,神光透過她不知道在看著誰,她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她小巧的下巴。“如果說,我想要的……是你!”女子貼在她耳邊說道:“給嗎?”啊?給什麼?命嗎?蘇佳寧側開頭,離她遠了點。“賤命一條,其實也冇人稀罕,要拿便拿好了,隻是不該如此。”“怎麼個不該法……”女子的聲音很輕柔空靈,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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