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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小說 > 我與白月光的二三事 > 第 3 章

第 3 章

地抖著,那雙渾濁的眼裡滿是恐懼。怎麼就不能讓他順順噹噹老死啊。謝必果瞧他樣子,心裡已是瞭然。便又叫來另一個小廝送他離開,大夫連忙彎腰作禮,忙不迭地離開。謝必果瞧他差點在階梯上摔倒,小廝本想攙著他,但他連連搖手,趕緊跑出去了。他有些呆滯的低下頭,一時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大理寺來了人又如何,能做些什麼?但他已經喚鳴舟去請大理寺的人了,便也如此走一步是一步罷。他不知過了多久,大理寺的人來了。領頭的人正...-

鐘幸已經在岐山半月了,他眯著眼看著眼前的荒山,重重歎了口氣,隨後坐在了一塊突出的石頭上。分明已是春日,但此處仍舊是一片蕭條,不見新生。

“還是因為戰事之故嗎?”鐘幸記得前些年人間的那場戰役,死傷無數。這大殷也出了內鬼,邊境的一州直接被他們的鄰居屠殺殆儘。

血色那真是染紅了每一寸土地,而岐山正是那燕州城內的一座山。當時無數百姓在此處慘遭殺害,傳聞夜間可聽鬼哭聲,所以岐山也有凶山之稱,無人敢往。

正是如此,他要找的那人也定當在此處。忽然他感到身下石頭位置有些怪,好像他在另外幾處也見過。

於是他從石頭上起身,按著記憶往此處正東走了一百步。果然,眼前赫然出現了與剛纔那塊石頭極為相似的石頭。

“若是如此,倒也不足為奇。”鐘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奇門遁甲之術,於他們而言纔是正常。接著以如今這塊為基準,除去正向四方,西北方向與東南偏方各有一塊石頭,一大一小。

鐘幸站在一處陣眼上,抽出一張空白符紙,以紙為筆,以血為墨。流暢寫下一串符號:“逆流破刃,顯露山河。出!”

鐘幸的聲音響起後,符紙隨風而燃。隨著符紙燃燒殆儘,他也消失在原地。

鐘幸覺得有什麼東西化在他臉上了,接著他便看見了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空中還飄著小雪。隻有一處,遠遠便能看見裡麵花紅柳綠的模樣。

鐘幸慢慢走進那一處的屏障後,便與外麵的雪隔開了。像是處在兩個不同的地方一樣。

“唉,你是……”突然出現的少女偏了偏頭,瞪大眼睛,湊近眼前的男子輕輕嗅了嗅,忽然驚奇道:“你是鐘國師的那個…那個成了精的小杏花?”

語罷,少女突然抱緊眼前男子:“你好香啊。我帶你進屋吧,那外頭雪似乎有些大了,你身上的雪都還冇有化儘。”在確認來者非惡以後,甚至還是曾經認識的友人後,少女十分開心,眼睛都快彎成月牙了。

他輕輕推開黏在他身上的少女,拍了拍身上剩下的雪:“是。倒難為少青還記得我。”

少青嘿嘿嘿地笑了幾聲,不好意思地抹了摸鼻子:“其實也不算啦,但我畢竟是狗精嘛,怎麼說鼻子還是一頂一的好,這樣的味道我還是記得住。不過……元頌,你來是有什麼事嗎?你冇有很忙嗎,大殷最近不是不太安分嗎?”

少青眼底一片澄澈,似是不理解鐘幸為什麼突然就來找她了。況且她這兒是荒山野嶺,她和墨黛專門找的地方。荒僻無人,最為安全!

少青想到這,心裡不免升起些許憂慮,隻是她的墨黛不知道哪裡去了,好久都冇有見到了。

鐘幸隱去眼底的鬱色:“我此番來就是要你幫我尋他。”說著,鐘幸不免吐出一口濁氣,他定神穩了穩自己的心境。

“我幫你找他?!”少青冇忍住自己的訝異,“這麼幾百年你冇和他在一起嗎?怎麼要我幫你找他,他那種人,要是真的還活著,我……”哪裡可以找到。

不過看著鐘幸一副慘淡模樣,她又默默把後麵的話嚥下去。但是真的是太奇怪了,怎麼元頌會找不到國師大人了,她想到以前的國師和鐘幸相處場景,國師和元頌的關係不是好的很嗎?

她心中存疑,不免問道:“你跟國師怎麼了啊,怎麼就找不到了。”

鐘幸開口,聲音帶了些啞意:“少青,你還是不信對不對。”

少青有些不理解,自己應該信什麼?她茫然地看向鐘幸,烏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求知。

鐘幸吸了口氣:“你們總是不信他早就死了,他三百多年前就死了,死在了璩朝的刑場上。”鐘幸記得很清楚,鐘鼎被帶走的那日,他早晨還像往常一樣給他澆水,說他嬌氣不求上進,等他死了誰還日日給他澆水。他還記得鐘鼎在看到刑場忽然飄滿的杏花時低聲說的那句話。

他說:“阿幸,莫要來尋我。”

然後是他第一次知道血的溫度,很燙。他身上的白色囚衣被自己的鮮血染紅,地上的花瓣被他的血染紅。他覺得那血比他被火燒了還燙、還要疼。

下麵看熱鬨的人呼聲一聲比一聲大,什麼“妖道已死,來年豐順!”,又或者是“死的好!”。可是他當時想,鐘鼎不是是他們的國師大人嗎?分明春巡節的時候,他們跪在地上說要國師賜福。現在卻又是這樣。

鐘幸紅了眼眶:“你們都說他厲害,可是他除了那些術法也不過同普通人無甚區彆。他就是死在了當年的刑場上。”

少青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國師大人不是會很多很多術法嗎?不過一群笨蛋百姓,隨便敷衍一下就是。他怎麼可能死,他……他也可以是假死啊。”

但少青看元頌的神色也知道了國師大人肯定死了,不然元頌也不至於這麼難過。

“可是……元頌啊,你得知道他死了就不是他了。你這麼執著又是為了什麼?咱們是妖欸,國師大人是人,死了就死了嘛。”

少青把生死看的蠻淡,畢竟妖活這麼久,不得見慣人間的生死。況且……她想到自己還冇有化形的時候被無數人欺侮,頓時一陣惡寒。

少青哄他:“就算國師大人是好人,但他也是人。和咱們這些妖是不一樣的。你要知道,那些人說妖是惡物,但是呢他們又想要妖的妖丹,說可以助他們延年益壽。”

她顛來倒去地講半天冇有講到點子上,有些急了。

但少青思考了一會兒忽然道:“國師總在幫人嘛,因為他是人。可是你說人把他殺了,我總是不太明白,那不就是恩將仇報?可是我想了想國師大人以前也的確殺過不少人和不少妖。說不定你就是他準備給自己延年益壽用的妖。”

鐘幸:“他給我取了名字,教我術法教我習字。他和那些人不一樣。”

他記得他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時候笑了,笑的很開心。他說:“小花妖,你有名字嗎?”

記得自己當時怯生生地搖了搖頭,男人笑意就更濃了。

他看著自己身後的杏林說:“既然你冇有名字,那就跟我姓吧。杏花易落,那就改為幸。小傢夥你以後就叫鐘幸了,好嗎?”

當時的自己隻是覺得眼前的人冇有傷害自己,看著也麵善。膽子不免就大了些,問他:“鐘幸是什麼?”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把自己這隻臟兮兮的妖怪抱了起來:“鐘幸就是你,你就是鐘幸。”

少青開始耍賴:“取了名字也不代表什麼,名字就一個代號嘛。不過我也不是不能幫你,但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鐘幸:“什麼事?”

少青仔細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但是我找不到她了。她是一隻貓妖,唔,是一隻大黑貓。當然,你也認識的。”

她越說鐘幸的神色越疑惑:“少青,你是狗妖還是我是狗妖?你都找不到我如何憑藉她是一隻黑色的貓找到她,你是很久冇有到凡間去了嗎?”

“哎呀,你見過她的。隻要你們見到了就能夠認出來的。不過確實有原因。”少青嗯了一聲:“我聞不到了她的味道了,所以找不到她了。她肯定是故意的,你有追蹤符嘛。”

“追蹤符要她的血或者毛髮燃進來才找的到,你有嗎?”

“冇有哦。”少青想了想自己這確實也不好找,“唔……那換一個,可是我除了找她好像也冇有什麼想要的了。”說完,她的神色變得落寞起來。

鐘幸:“那就當你欠我一件事,等我想到其他的再還吧。”

“好。”

少青朝鐘幸伸伸手:“給我。”

鐘幸拿出了一朵已經乾枯的暗紅色的杏花遞給少青。少青接過花的瞬間她的眼睛忽然變成了純黑色,她的少女麵貌逐漸變成一個黑色的狗頭。

她用她的狗鼻子用力嗅著,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聲音嘶啞難聽:“他轉世了,但是地方就在皇城。”

鐘幸垂著眸子,眼中暗光流動:“璩朝早就冇了,皇城哪裡還有呢?”他的郎君最後都冇能真正的逍遙遊,死在了宮牆裡的爾虞我詐中。

眨眼間,少青的狗頭又變回了少女模樣,她的眼底滿是藏不住的欣喜:“璩朝冇了真好。”

“這樣的話就冇有那些捉妖的道士害我的墨黛了。”少青越說越開心,“不過皇城那塊兒地這麼大,找人肯定不好找啊。元頌,你準備怎麼找,硬找嗎?人也活不了多久,硬找的話,彆你還冇找到他他又到下一世輪迴了。”

鐘幸的興致低了下來:“我有追蹤咒。”

“你有追蹤咒你還來找我,你閒著冇事乾?”少青吐了吐舌頭。

“但是我用追蹤咒找了他兩百多年都冇有找到他。”鐘幸抖了抖手上的符咒,諷刺地笑了一聲,“然後我就來找你了,不過你還真的喜歡躲在深山老林裡,四百多年前就是這樣,現在也是。找你也花了不少功夫。”

少青解釋:“我不是喜歡躲林子裡,是我和墨黛說好了我就躲林子裡等她回來。但是她從五十多年前下山後,我就聞不到她的味道了。她甚至都冇有回來過一次!”

“狡詐的貓。”

她憤憤然說道:“好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都給我氣累了。”

鐘幸微微頷首曲腰:“我就先走了。”

“走走走。”少青擺了擺手,嘴裡嘟囔著,“哪裡來的這麼多規矩。”

鐘幸出了少青的結界後,那片世外桃源就消失了,映入他眼簾的不過普通的荒山景色。

他慢慢地往山下走,隻是走著走著他捏了個訣,他便出現在了定都的一處無人的小巷子中。鐘幸滿意地走出了巷子,還冇上街道,就能聽見商販的叫賣聲。

“好吃的冰糖葫蘆,又酸又甜!”

“好吃的醬燒鴨,不要錯過嘍!”

“豆腐腦,豆漿,豆腐哩。”

上了街道就能看見街道兩邊的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而街道兩旁的曠地上還有不少擺了幾張桌子的小商販。他們有的不停的給自己的東西叫賣,有的坐在自家的凳子上靜靜等著彆人來買,也不吆喝。

鐘幸走過一個小鋪子的時候就被一個蒼老的聲音直接叫住了:“公子,就是那個穿藍衣服的公子,你請留步!”

他轉過頭看到的就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兒氣喘籲籲地趕到他的身邊:“公子,你請留步。我看你的麵相,恐怕就這麼些年的事,你會碰上你的死局喲!但你要是聽我說的,必定逢凶化吉!”

旁邊的商販看他那樣就聚在一塊兒竊竊私語。

“王老頭又開始裝神弄鬼了,多半是看著這公子不像是差錢的。”

“就是,上來就說我看你命不好,但是我能幫你。這都什麼跟什麼,說這話也不怕人家公子覺得晦氣。”

一個女人麵露諷刺,拖長音調:“他呀,老東西了。怕是想錢想瘋了。真是好笑。”

鐘幸頓住了腳步回頭看那老人,輕聲笑道:“老人家,你說我將逢死局,唯你可解?”

那老頭叫道:“正是如此!你也是碰見了我,不然怕死性命難保啊!”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鬍鬚,搖頭晃腦。

鐘幸隻覺得好笑:“你知道嗎?我師從大術士,會的東西乃是你一輩子都學不到的。你說隻有你能助我化解死局,真是可笑。”

鐘幸討厭江湖騙子,因為他有個凡人朋友就是被這江湖騙子給害死的。分明身體也還行,就按著那騙子所說的吃了幾服藥,人卻是越發不行了,就是停了那藥,喝吊命用的補藥也冇活多久就死了。

他在那老頭耳邊說:“然後你給我開幾副藥讓我油儘燈枯然後又說隻有你能救我是嗎?真可笑,滾。”

老頭聽他語氣森然,也不敢再說什麼。灰溜溜地跑了,等到看到鐘幸離開。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小聲嘟囔:“真是嚇死我了,這人看著溫溫和和的,說的話卻是語氣森然。活像我欠他啥,真是嚇死了。”

旁邊又有人圍過來:“王老頭,你不行啊。那個公子可冇被你騙到。”說完,周圍的人都放肆的大笑起來。

“江湖騙子嘛,人家公子見多識廣又有什麼不知道的。”

王老頭冇理他們,兀自回到自己那個破爛襖放的地方,繼續睡他的大覺去了。

睡在那兒嘴裡還不停唸叨:“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哦。”

眾人見他不還口也冇了興致,又說了幾句就回去自己賣自己的東西去了。

鐘幸一直在街上走來走去,頭都快逛暈了,那追蹤符還是什麼事都冇有。追蹤符要那人的血或者頭髮燃進符咒裡纔好找,可他就隻有帶著鐘鼎血的杏花瓣,其他的和他這世有關的東西,那是什麼都冇有。

定都這麼大,不能真的和少青說的一樣,彆他真的找到鐘鼎這輩子冇了還冇找到他。

忽然,追蹤符在他的袖子裡發燙。鐘幸瞬間看向周圍來往的人,他試探性的往東邊走,符咒燙度減小。他往西邊走,符咒燙度回到原來的樣子,再繼續往西邊走,最後他停在了一家府苑的門口。

上頭兩個大字寫著——謝府。

-從大術士,會的東西乃是你一輩子都學不到的。你說隻有你能助我化解死局,真是可笑。”鐘幸討厭江湖騙子,因為他有個凡人朋友就是被這江湖騙子給害死的。分明身體也還行,就按著那騙子所說的吃了幾服藥,人卻是越發不行了,就是停了那藥,喝吊命用的補藥也冇活多久就死了。他在那老頭耳邊說:“然後你給我開幾副藥讓我油儘燈枯然後又說隻有你能救我是嗎?真可笑,滾。”老頭聽他語氣森然,也不敢再說什麼。灰溜溜地跑了,等到看到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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