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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已是上上簽

桌前,好奇的用手指輕戳了戳爐子上的楠木香片。驟然轉過身,伴隨著一聲驚呼,商澄允下意識指尖內力凝聚,霎那間,那香爐已化為齏粉。軒轅京墨嘬著微紅的指尖。身影掠過,商澄允試探性的俯下身來,單膝著地伸出手微微觸碰,他眼底滿是痛色。一隻藍色泛著銀光的蜘蛛,在磅礴內力的驅使下,化成一滴透明的水滴,滴落在軒轅京墨剛纔被香木燙到的指尖上。其實並不疼,甚至可以說冇有一點感覺,但京墨還是道了句“謝謝。”她自身便是蠱王...-

稚雪將霽,積雲散儘,星鬥在天

靜謐的夜晚,落葉飄舞,在林間瀰漫著淡淡的奇楠木香。

“前輩,你我雖已相識多年,您卻還是那孩童般的心性。”林下一道身影,他舉止恭敬朝著不遠處拱手作揖。

來者怒嗔道,“不許說!本座纔不是什麼小孩子。”

女孩身著東方既白色裙衫,長髮編成了好幾股小辮,髮辮上苗銀打造的蘭花鈴鐺墜著天河石,散落有序,單論容色,軒轅京墨美的仿若紅蓮業火。

唇角微揚,不管何時在商澄允的臉上,總能看到一抹清淺的溫和笑意,他思忖著,“還記得初次見時,我處於困厄之中,幸得軒轅前輩的搭救。後來、您不告而彆時隻道是山水有相逢,時日長了,我才知、原來您向來是個來去全隨心情的。”

“我在這世間活了太久,久到、具體連我自己都記不太清了。近千年的隻身修行,來凡塵人世走一遭,也不過是近幾年的事情罷了。”軒轅京墨低頭歎道。

她的聲音如同山潤流水般純淨,“我生於傳說中的南疆蟲穀,哀牢山。億年的原始森林終日瀰漫著瘴氣,不問滄桑、不問世俗。覺得孤寂,可來到人世間,也實在不懂正常人的七情六慾。”

商澄允笑的淡然,妖豔的薄唇微微輕抿,“前輩原身乃是金蠶蠱王,金蠶蠱本就是萬蠱至尊。普天之下,能如同你這般修為的,世間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了。人們一生,不過是幾十年的歲月,可於你千年修行而言。也不過是彈指間。”

“我所知道的,於世人而言之存在於傳說中的南疆哀牢山。在我之前,也有數名得千年造化的萬蟲之蠱王。其中,有六成因妄圖篡改天道,被造化反噬生死不入輪迴,自此徹底消失。還有三成壽元已儘,壽終正寢。”

軒轅京墨說完這些笑的牽強,她暗歎道:“像這樣的宿命,隻有傻瓜纔會嚮往。”

她繞過商澄允軒轅京墨蹲在案桌前,好奇的用手指輕戳了戳爐子上的楠木香片。

驟然轉過身,伴隨著一聲驚呼,商澄允下意識指尖內力凝聚,霎那間,那香爐已化為齏粉。

軒轅京墨嘬著微紅的指尖。

身影掠過,商澄允試探性的俯下身來,單膝著地伸出手微微觸碰,他眼底滿是痛色。

一隻藍色泛著銀光的蜘蛛,在磅礴內力的驅使下,化成一滴透明的水滴,滴落在軒轅京墨剛纔被香木燙到的指尖上。

其實並不疼,甚至可以說冇有一點感覺,但京墨還是道了句“謝謝。”她自身便是蠱王,這世間更冇有什麼東西能夠傷到她。

商澄允漆黑的眼眸宛若子夜,更是猶如古井無波,他似是有些許的無奈,眉目微嗔,“出息!你真是個眼皮子淺的,不過是奇楠木香而已。這麼大個人了,好奇看一看便罷,為什麼非要伸手去碰,一時三刻看不住你,都能做出傷及自身的事來。”

她不堪示弱,回道“奇了怪,世人眼中的你是清冷孤傲,手段狠戾的苗王,可見啊、耳聽為虛!世人對你的認識太過於淺薄。”軒轅京墨轉念笑嘻嘻。

見商澄允還要再數落些什麼,正欲開口卻被她手指去輕點薄唇,“好了小唐僧,說多了,就煩了。”

“西行記,那本可是**,因觸犯皇帝老兒忌諱被禁。話說回來、你最喜歡書裡的哪一段?”商澄允淡道。

她聽罷揚起下巴,“你也知是民間**,卻還問我最喜歡書裡的哪一段,這隻能說明你也看過,賊喊捉賊罷了。”軒轅京墨神色傲然,眼底滿是不屑,“那嘉靖老頭的忌諱,又與我何乾?你同我講過一個典故,書中所言,挾天子以令諸侯,可那有什麼趣?取而代之,權力方能握的長久不是。”

“無所謂是誰的天下,不過是為了貪圖更多富貴、和更大的權勢。百姓還是百姓,蒼生還是蒼生,對他們而言,又有什麼不同呢。”商澄允臉色冷凝凝的,眸深似海,波瀾不驚。

睇著自己的食指指尖,冰露蛛有去腐生肌的功效,隻需要一點點便是致命傷,也能瞬間恢複無礙。

其實他大可不必的。

南疆侯,商澄允。

這個人不管何時,臉上都帶著一抹清淺的溫和笑意,眼中深沉似海,波瀾不驚,一貫他的處世之風,軒轅京墨實在不懂。

“對了。”似乎是想起有樂的趣事。

軒轅京墨很不厚道的暗自大笑,緩了好久,才能憋住笑意,深吸一口氣插著腰揶揄道,“差點忘記,我這次是因為聽到一些話,不免心中大喜……啊不,是有些憤慨!故此我特來看看你的笑話。”最後兩個字京墨咬字極輕,但商澄允耳力極佳,他還是聽到了。

京墨朝商澄允瞥了一眼,看那神色,他麵上依舊清清淡淡的。

商澄允薄唇微挑,“聽了什麼笑話,好聽麼?說出來也讓我樂一樂。”

“嗯,以你心性也不屑於瞞,至於皇帝老兒,知你南疆侯之尊,已是封無可封的權勢。又順遂你意、任爾為內閣首輔。首輔之位官居正一品。可偏,皇帝老兒醉心於長生不老的岐黃之術,朝廷每年都會進獻給南疆無數奇珍異寶,其中、還有近萬名死囚,來用於作你煉蠱的器皿。朝政全然被你把控,更任由你架空皇權,”京墨陳述著事實。

軒轅京墨麵上有些驚疑不定,“他圖什麼呢?單單憑藉術士的幾張丹方?那萬名死囚被你用來練蠱,可你給皇帝老兒的丹藥,非但不能令他長生不老,裡麵的毒蠱隻能令他上癮,而丹藥之中更有一種混毒,用銀針是驗不出的。”

“前輩彆是對我有誤解,聽了旁人混淆視聽,您聽說過哪個?執筆的文弱書生能翻了天的。”薄唇一挑,妖色橫生,宛若酒池,醉人至極,能把人溺斃在此中。

“弱麼?”軒轅京墨冷笑,可當下又有些疑惑,她開口問道,“有一事我不明。我雖不諳世事,可對丁允元這個人倒有些印象。”

“前輩,對他有印象啊,那他可就更該死了。”商澄允眸若冷電,繃緊了薄唇。

依稀記得,年節前,萬家張燈結綵,冰雪琉璃世界意境雖好可路卻難行,剛從點心鋪子出來便與一人撞了個滿懷。當時那人一身破舊了的官服來不及換,跑入屋簷下,幫一個老婦賣著冰糖葫蘆。因撞壞了京墨的糕點,那身穿青綠官服的人急忙致歉,京墨接過他道歉的糖葫蘆,將手中的糕點放在他們賣糖葫蘆的木板車上,隻當那人是在同她交換了……

隻因當時不遠處,軒轅京墨她瞧見了商澄允派遣來的魅部諸殺神,那些人,他們可慣是些殺人不眨眼的狠茬。

那身官服,青綠直身在人群之中很難忽視,故而當時她多看了一眼。

後來在茶館聽戲文時,偶得聽說書人說了幾句,故心中纔有疑慮。

他頷首,瞭然一笑。

商澄允飽滿而優美的雙唇邊浮起一抹淺淡的笑意,透著溫文爾雅,“起先,我本不屑於理會那種微賤官吏,我不理、丁允元他倒是契而不捨,繼續上摺子罵……後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給他升為戶部給事中。”商澄允本是帶著笑意的的語氣,徒然轉冷。

京墨怔了下,反覆問道,“所以是丁允元上書罵你?結果你反倒給他升官?”一時間,軒轅京墨都覺得,會不會是自己聽錯了。

水麵上千盞萬盞花燈閃爍照耀,恍如銀河傾倒,滿地的灼灼光輝。

商澄允眸中倒映著燭火萬千,他一襲白衣勝雪,輕倚憑欄,手中輕握著一隻白玉酒杯。

少□□雅的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臉色紅潤微醺,額頭的碎髮隨風而動,嬌豔的唇上沾染著些微酒珠,雙眼迷濛地望著身旁的男子。

倘若不做南疆侯,不做內閣首輔,商澄允,他也當是個儒雅清麗的翩翩佳公子,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吧!

“佛經曰:人生有七種苦難。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彆離、求不得。”

商澄允容色間染上淡淡的殺意,“正所謂投桃報李,也不能枉費他費力的罵我,而我卻無動於衷吧!除了人生七種苦難,我還為他備下了諸多回禮,且想看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問道,“人生有七種苦難?”軒轅京墨不懂,她看著商澄允他墨發如瀑散落在身後。

軒轅京墨揚手,繞起商澄允的一縷髮絲自顧自地編著小辮子。

“京墨你的世界過於純粹,如同佛陀手中的念珠,這樣呆的你,讓我如何放心的下。”這還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姓名。

麵如冠玉,發如烏墨,商澄允握住白王酒壺倒酒的動作極為優雅,手指優美修長,甚至比酒壺還要白,泛著一種冰冷的玉一樣的光澤。

軒轅京墨一臉正色道,“商澄允,你就像是教書先生,是你教會了我許多道理。可這千年來的滄桑歲月。我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失去的東西,其實從未真正屬於我,我不會追悔,更不會惋惜。”

可能是今夜的月色朦朧,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商澄允鳳眸微垂,在月色下時明時暗,視線從女孩編織的髮絲,轉移至她那雙清冷的眼眸,商澄允神色微僵,他旋即垂下了眸子,眼底的黯淡一閃而過,妖豔的薄唇微微輕抿,側顏竟露出幾分憂傷落寞。

“京墨,求你不要再不辭而彆了。那種患得患失,分明你就在我身邊,可總會覺得你離我很遠。”

她好似紅蓮盛開,薄唇彎彎的,抿著嘴笑出一個小梨渦,“安啦,這人世間我隻有你這麼一個朋友,當然是會找你玩啦,而且商澄允,你同我說過一句話,你說“相逢已是上上簽”……

多少次東風輕拂,帶來了世間的更迭變換,千年的往事,隨著潮水的退去,漸漸消失在曆史的長河。

-生還是蒼生,對他們而言,又有什麼不同呢。”商澄允臉色冷凝凝的,眸深似海,波瀾不驚。睇著自己的食指指尖,冰露蛛有去腐生肌的功效,隻需要一點點便是致命傷,也能瞬間恢複無礙。其實他大可不必的。南疆侯,商澄允。這個人不管何時,臉上都帶著一抹清淺的溫和笑意,眼中深沉似海,波瀾不驚,一貫他的處世之風,軒轅京墨實在不懂。“對了。”似乎是想起有樂的趣事。軒轅京墨很不厚道的暗自大笑,緩了好久,才能憋住笑意,深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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