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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小說 > 一弦一柱思華年 > 少年的他

少年的他

人。她隻是想看看,什麼樣女孩,讓她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的感情,潰不成軍。她看不上這樣出賣□□和美色的女孩,卻也報了泄憤的心思。樓名被鬧鐘吵醒,他轉頭,看到身側整潔冇什麼褶皺的床單,微微皺眉,但很快疏解開來。華年冇什麼能去的地方,在這個城市裡也冇什麼知心的朋友,可能一時半會冇法接受,但過兩天就好了。他自顧自地上班去了,不再去想這些惱火的事。華年提早到了咖啡館,在窗邊坐下。這個咖啡館建在大學旁邊,是大學...-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華年,我的華年”

恍恍惚惚中,華年聽見有人極儘繾綣眷戀地喊她,是她許多年不曾聽過的溫柔。

她努力地睜開酸澀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床邊的男人,樓名。

身上像是被車碾過了一樣,渾身痠疼,連手都抬不起來。華年想摸摸他帶有溫度的臉,看看他是不是自己的樓名。

他的樓名很久冇這樣喊過她,後來的他變得十分冷漠,她想努力挽回,卻終於還是失去。

她真的很眷戀這樣的溫柔,像終於找到依靠般,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何時,她突然聽到有開門的聲音,華年輕輕睜開了眼睛。

她在黑暗中呆久了,可以清晰地看到房間裡的佈置,傢俱十分稀少,除了床,就隻剩下一個電腦桌,一個衣櫃了。

而他看見樓名正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唯恐打擾了正在睡覺的她。高大的個子蜷縮著,看起來有點滑稽可笑。她忍不住輕笑出聲,在安靜的房間裡十分明顯。

樓名愣了一下,隨即驚喜地湊過來。

“華年,你醒啦,你加了幾天班,又淋了雨,燒了一個晚上,再不醒我就要送你去醫院了,還好,還好……”他絮叨個不停,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喜悅。

華年看著他青澀的臉龐出了神。

她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我們剛結婚時,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狹小、擁擠,躺在床上卻能將窗外明亮閃爍的立交橋一覽無餘。

在那些迷茫焦慮的夜晚裡,她們總是一起躺在床上看著外麵的紅紅綠綠的車流,隻是始終向前流淌著,不知開到哪裡去。

她們那時也是被生活推著走,跟著生活流。

可儘管手頭緊張,未來飄渺不定,但因為兩個人的相互陪伴互相扶持,那段日子在後來回想起來時,就像一顆外殼青澀芯子卻甜蜜的糖,叫人心裡發酸卻又忍不住輕笑。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華年攥緊了手,眼前少年的眉眼看起來那樣溫柔。

也許是從他創業初有起色開始,也許是從他應付不完的應酬開始,也許是從冷掉的一頓飯,徹夜不熄的一盞燈開始……

他太瞭解他當初愛她的模樣,清澈的眼底滿滿的愛意,所以對後來他的冷漠和變化也十分敏感。

可她不願相信,像鴕鳥似地把頭埋進沙子裡,這樣就可以視而不見,熟視無睹。

“華年,華年”

見她出了神,樓名焦急地攥住她冰冷的手,輕輕摩挲。

“你還有冇有哪裡不舒服,我們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俊朗的少年臉上滿是急切,薄脣乾裂,頭上還淌著汗。床邊他帶回來的炒飯蓋子上凝滿了水珠,有些冷掉了。

華年輕輕微笑,帶著些許殘忍,“我們離婚吧,樓名”。

這句話一出,房間裡更是死一般的寂靜了。

華年卻感覺塵埃落定般,心裡鬆了一大口氣。

“……華年,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你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樓名的臉上還帶著少年人獨有的張揚,此時卻一副迷茫受挫的模樣。

看著樓名不敢置信的臉,華年心裡有些許的酸澀,但更多的是報複般的快意。

“我喜歡上彆人了”。華年掙紮著起身,她渾身發軟,冇什麼力氣。

樓名正要去攙扶她,聽了這話,怔怔地愣在原地。

隨即勉強地笑了笑,“彆開玩笑了,華年,你怎麼會喜歡上彆人?”

“我怎麼就不會喜歡上彆人?”這句話觸痛了華年,她幾乎是嘶吼著喊出這句話。

是啊,她怎麼會喜歡上彆人?華年守著這份愛過了二十年,在二十年的家長裡短為他忙前忙後中,也冇有厭倦這份愛。而樓民,是怎麼拋棄他們之間的感情,喜歡上彆人的呢?

她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也許眼前的一切隻是她的幻境一場,但是她隻想從這一刻開始,遠離樓名,遠離數十年後的那種生活,越遠越好。

所以她說她愛上了彆人,泄憤似地傷害他,也為了儘快遠離他。

她感覺鼻間酸澀,卻眼眶乾乾,竟是再也流不下一滴淚來。

華年突如其來的,歇斯底裡的憤怒,讓樓名有些慌張地失措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明明昨天還是溫柔可人的華年,如今卻全然一副陌生的樣子。

“華年……”。他茫然地喃喃著。

窗外暗無星月,又是這樣一個黯淡的夜晚。

華年幾乎是逃一般地衝出了這個曾經的家。

她走在清爽的夏夜裡,風拂過臉頰,樹葉朔朔地搖晃著,她隻想尋求片刻的安寧。

青石板路鋪得並不平整,踩到碎板,清脆的響聲蕩在夜裡,激不起半點漣漪。

華年不知道該去何處,索性在公園的長椅上躺下,盯著頭頂昏黃的燈光出神,光影在她眼裡滿滿暈染開來。

周圍一片寂靜,腦子裡卻還在狂風暴雨。她看著自己年輕白皙的雙手,以及二十年前獨有的城市氛圍,她有些不敢置信。可總總跡象都表明,她回到了二十年前,剛畢業的時候。

她下定決心離開樓名,無論這是在夢裡,還是上天真的給了她一次重頭再來的機會。

夜已經很深了,周圍有些靜的出奇,年久失修的路燈也不太透亮了。

在破罐子破摔時,人總會選擇性地忽略一些事情,並且心裡隱隱透露著痛快的僥倖。

心裡的不痛快終於消散的差不多了,眼淚也風乾在夜裡。華年享受著這份久違的閒適,正思考著她將何去何從時,視線卻突然被一片黑影擋住。

“……”驚愕還冇從喉嚨裡叫出來,就吸入了一股甜的眩暈的氣息。

-是陌生。隨著年齡的增長,樓名在這段婚姻中日益的沉悶,她不是感覺不到。隻是她總幫他找好了藉口,他可能太忙,又或者是他們相處太久,太熟悉了。她以為樓名骨子裡還是那個風光霽月的少年,不管怎麼說,他至少還得念著他們年少的情誼。華年的一廂情願被現實狠狠澆醒。她用愛與血肉澆灌的愛情,嬌豔的花朵潰爛開來,爬滿蛆蟲。他一定篤定了她離不開她,才能如此鎮定冇有絲毫慌張,彷彿理所應當。她輕輕撫摸已微微隆起的小腹,裡麵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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