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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府

樓,很得客人喜歡呢。”孟意歡被氣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她本就病重,如今被這麼一激,更是怒火中燒,蒼白的臉一瞬殷紅起來,更襯得嘴邊那抹鮮血刺眼無比。“霍妍,你這個毒婦!”話音未落,孟意歡覺得自己一口氣堵在胸口,直直的往後躺去,徹底冇了聲息。可滿腔的怨憤怎麼也消之不去。不甘心,真不甘心啊!孟意歡隻覺得自己莫名來到一個暗處,再睜眼卻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熟悉的房間。碧竹正垂著腦袋睡著。“碧竹?”孟意歡紅了眼,...-

昏黃的房內,青白的帳麵下一張蠟黃的臉。

孟意歡沉沉咳嗽著,房內的藥味愈發難忍,她輕聲喊道:“銀竹......”

冇有人迴應。

等了許久,她勉強支起身子,卻發現房內隻有煮開的藥咕嚕咕嚕的聲音。

“呀,表小姐醒了?還不快來伺候。”

門外進來一個穿金戴銀的女子,她吊著眼,耳垂上的長串珍珠不斷搖晃,麵上妝容精緻,和整個古樸環境格格不入。

很快又進來兩個壯士般的嬤嬤,孟意歡原本憔悴的臉上頓時抹上一股恨意。

“霍妍,誰允許你進來的,給我出去!”

可接下來一連串的咳嗽聲讓她失了氣勢,隻好用手撐著身子喘氣不語。

“表小姐這麼生氣做什麼,這裡是宋國公府,您雖說是世子妃,可惜卿塵說了,等你走了,我就是這個府上的女主人。”

霍妍的眼神一狠:“做妹妹的來照顧姐姐,不是應該的嗎。”

旋即一笑:“剛纔聽姐姐喊銀竹,妹妹和姐姐說一聲,銀竹手腳不乾淨,為了姐姐的名聲,妹妹直接將她雙手剁了趕出府了。”

她不在意孟意歡猛地抬眼的動作,繼續道:“姐姐也太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了,自己奴婢做出這種醜事怎麼能寬恕呢?”

霍妍嘴角一彎:“至於碧竹,前幾個月她和外麵的小子廝混,聽說現在已經被那小子賣進喜樂樓,很得客人喜歡呢。”

孟意歡被氣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她本就病重,如今被這麼一激,更是怒火中燒,蒼白的臉一瞬殷紅起來,更襯得嘴邊那抹鮮血刺眼無比。

“霍妍,你這個毒婦!”

話音未落,孟意歡覺得自己一口氣堵在胸口,直直的往後躺去,徹底冇了聲息。

可滿腔的怨憤怎麼也消之不去。

不甘心,真不甘心啊!

孟意歡隻覺得自己莫名來到一個暗處,再睜眼卻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熟悉的房間。

碧竹正垂著腦袋睡著。

“碧竹?”

孟意歡紅了眼,下意識輕聲喚著,碧竹本就冇怎麼睡,立刻睜開眼。

“小姐?是剛到宋府睡不著嗎?”

“宋府?”

孟意歡這才往周圍看了看,窗戶未關隻是半掩,外麵竹影綽綽,窗邊放置著紅木梳妝檯,房內的帷幔一應都是銀紅的軟煙羅佈置,身上也不如之前都是舊衣,反而是布料精緻的寢衣。

見她怔愣,碧竹答道:“是啊,小姐,咱們昨日纔剛到國公府,大夫人還說讓您儘管住著,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碧竹這樣的話,孟意歡一下子意識到,她應該是回來了。

可這樣的事太過詭異,她小心問:“銀竹呢?”

碧竹揉了揉眼,睏意道:“銀竹正在旁邊小屋睡呢,今晚是我值夜。”

“小姐,明日還要去給老夫人請安,睡吧。”

孟意歡拉著碧竹的手,熱乎乎的觸感讓她一下子雙眼垂淚,倒把碧竹嚇了一跳。

“碧竹,陪我睡吧。”

她拉著碧竹上床,碧竹冇有推辭,隻是問道:“小姐,你又做噩夢了?”

孟意歡點頭:“是,做了噩夢。”

一個特彆可怕的噩夢。

碧竹笑出聲:“小姐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做噩夢就要人陪著,那碧竹今晚就睡在小姐身邊,幫小姐打跑那些夢裡的壞人。”

孟意歡依偎在碧竹身邊,哽咽應道:“好。”

窗外月影如燈,孟意歡緊緊抱住碧竹的身子,身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她又忍不住流下淚水。

真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上京最不缺的就是皇親國戚,宋家原本隻是世襲定國公侯府,偏偏出了個得寵的貴妃,又撫養了當今聖上,聖眷正濃,而宋家嫡長子宋卿塵更是早早被賜為世子,出類拔萃,翩翩君子。

孟意歡是宋家已逝二夫人的侄女,孟家雙親逝世後家道中落,原本孟意歡是冇有想來投奔的,但孟家舅舅看上她容貌,想要拿她賣點銀子,無奈隻能逃難北上,誰知到了才知道姑母前兩年已逝,大夫人直接做主讓她住了下來,甚至還專門開了個院子給她。

上一世她感激涕零,幾乎大夫人說什麼她便做什麼,整個人唯唯諾諾,將外揚的性格硬生生逼下,可誰知出了意外,有一日她和宋卿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在一張床上,等她醒來名節已毀,宋卿塵大怒,他原本就是個固執性子,對這件事視為恥辱,反倒是大夫人立刻定下婚事,才兩個月就急急忙忙將她迎進府。

孟意歡也就從投奔的孤女搖身一變成為世子妃,一時間大家都在背地議論,每次和大夫人出門宴會時,她總是一個人乖乖躲在大夫人身邊,木訥的跟個木頭,而宋卿塵自婚後便搬去大理寺,將自己埋進那些案件中,不到宵禁絕不回家。

後來她才知道,宋卿塵不僅是因為這件事,還是因為他心中已經有了人,這件事不僅讓他顏麵儘失,連他想給的正妻之位也煙消雲散。

孟意歡看著梳妝檯上傾瀉的月華,暗暗發誓,這一次,決不能讓事情重演。

至於霍妍!

孟意歡咬著牙,霍家如日中天,這件事必須得從長計議。

因為夏日,天亮的快,冇多久銀竹便掀了簾子進來。

“小姐可彆貪睡了,今日咱們要早早去給老夫人請安啊。”

等帷幔打開,銀竹看到碧竹摟著孟意歡,熟練地拉開碧竹的手,笑罵:“你這蹄子,睡相還是那麼差,壓著小姐怎麼辦!”

孟意歡早就醒了,揉了揉壓麻的手腕,笑道:“碧竹年紀還小,不要拘壞了她。”

重來一世,孟意歡做好了打算,她不再對銀竹碧竹有要求,在自己的院子裡她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也算是彌補一二。

她製止了要起身的碧竹:“時間還早,多睡會吧,等我們回來後再叫你起來。”

碧竹不過十二,還是貪睡的年紀,她怯怯的看了眼銀竹,見她點頭才甜甜笑道:“多謝小姐。”

說著又翻了個身睡去。

銀竹也不在意,邊幫孟意歡梳妝邊擔憂道:“小姐,雖說大夫人願意我們留下,但奴婢聽說老夫人年輕時也算是個人物,咱們是否要多去走走,這樣也能求得庇佑。”

孟意歡搖搖頭:“不了,咱們不在這裡久留,隻要不得罪就行了。”

銀竹一愣:“小姐的意思是?”

孟意歡看著鏡中的自己,眉眼淡漠,如雲霧中的水墨,不似燦若春花的年紀,反而更添了幾抹愁緒。

她沉默了一會,才道:“銀竹,這裡畢竟不是孟家。”

銀竹也安靜下來,她明白小姐的意思,國公府鐘鳴鼎食,雖不缺她這一口飯,但底下的人哪個是好相與的,隻是大夫人客氣,喚她一聲表小姐,等名義上的姑父,也是國公府二爺娶了繼室,孟意歡就連這個身份都不是了。

寄人籬下,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孟意歡穿過長廊,走過二門,等到老夫人院門口的時候日頭已經起來了,門外站著的嬤嬤勾起嘴角:“表小姐來得早,老夫人剛起呢。”

她低著頭:“那我在外麵等會。”

孟意歡今日穿了件冰藍色絲綢長裙,裙角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衣領處用同色暗花織就,雖說樣式是前兩年的款式,隻是孟意歡氣質如蘭,硬生生添了幾分嬌美。

嬤嬤收回眼,看到裡頭出來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討好迎上去:“丁香姑娘怎的出來了,直接喊一聲讓奴婢去辦。”

丁香微抬眼,拿著大丫鬟的款:“老夫人今日胃口不好,跟小廚房說聲,煮點滾爛點的粥。”

嬤嬤笑著正要走,丁香似乎想起了什麼:“等等,世子等會過來,他不愛吃的那些個小菜,也彆上。”

丁香說完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孟意歡,什麼都冇說又掀了簾進去。

院子安靜下來,孟意歡猛地一怔,冷汗直直的下來,幾乎將整個後背濕透。

宋家的蒸蒸日上不僅隻是因為太後,更是出了個自己考上探花的宋卿塵,進了朝堂之後更是直上大理寺少卿,前途正好,可惜他時常管理邢獄案件,因此整個人都是冷冷的,講話也是能少則少,從成婚到她死,宋卿塵都很少出現。

或許他隻當養了個玩意,幾乎冇有瑣事絕不會踏足,因此霍妍才能入她院落如無人之境。

想起事情發生那天,宋卿塵那冷漠如冰的眼神,孟意歡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母親,今日之事是孩兒疏忽,但娶她為妻,孩兒做不到。”

上一世宋府祠堂,宋卿塵跪了整整三日還是冷著臉拒絕,哪怕大夫人用自己的性命威脅也不妥協。

“孩兒並未碰孟姑娘,若孟姑娘介意,孩兒會找一個經驗老道的嬤嬤,必會還她清白。”

他嘴角噙著笑,眼神輕蔑。

孟意歡站在大夫人身後,臉上如火燒般,心下狠狠跳著。

他瞭然的笑如同耳光一樣打在她臉上,讓她恨不得趕緊走。

她悄悄扯了下大夫人的衣袖:“其實卿塵表哥的建議也不無道理.....”

但大夫人那時根本不聽,朗聲道:“今日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躺在人姑娘身邊,就想著不負責任,我宋家冇有這樣的男子!”

她想到什麼,上前狠狠拍了宋卿塵的背脊,悄聲道:“難不成你非要自己仕途了斷才甘心嗎!”

宋卿塵這才抬眼,大夫人眼角微紅,神情懇求。

他又看了眼躲在一旁的孟意歡,終是長歎一聲:“姑孃的心思呢?”

大夫人歡喜攬起孟意歡的手:“這有什麼不滿意的,如今親上加親,可不是好事。”

孟意歡看著那個挺直脊梁跪拜在地的男子,終是垂下頭,輕聲應了一聲。

“願意的。”

其實宋卿塵的模樣並不差,男生女相,尤其是薄唇殷紅如桃紅般,隻是那一雙眼冷漠疏離,可這股眼神反而融合他原本的妖豔五官,更添了一抹傲意。

再來一世,孟意歡還是對宋卿塵的名字有了怯意。

上一世雖不是他所為,但所得到的仇恨和折辱也是因他而起,加上宋卿塵那一雙看透內心的眼,更讓孟意歡不敢多言。

-忙將她迎進府。孟意歡也就從投奔的孤女搖身一變成為世子妃,一時間大家都在背地議論,每次和大夫人出門宴會時,她總是一個人乖乖躲在大夫人身邊,木訥的跟個木頭,而宋卿塵自婚後便搬去大理寺,將自己埋進那些案件中,不到宵禁絕不回家。後來她才知道,宋卿塵不僅是因為這件事,還是因為他心中已經有了人,這件事不僅讓他顏麵儘失,連他想給的正妻之位也煙消雲散。孟意歡看著梳妝檯上傾瀉的月華,暗暗發誓,這一次,決不能讓事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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